夏侯宣眼神瞬时一凌,视线像利箭般直射而去,透着无尽的寒意。

      那官差的手已经伸到一半了,他不知道怎么的,一时之间竟被这凌厉的眼神给吓住了,他姗姗收手,可他又觉得他不应该怕他,他是官,他是民,应该他怕他才对。♀

      经过一翻思想争斗后,他又鼓起气对着夏候宣喊道:“赶快下去,县太爷马上就到现场查案了,这个客栈里的每个人都得下去。”

      他虽然还是用哄的,可是气焰明显低了不少,说话都有一点哆嗦。因此,他刻意搬出了县太爷的名号。

      夏候宣才没功夫和这人计较,她只是在看蓝翼他们在哪儿,她发现他们已经在下面了,于是她转身向楼下走去,直奔蓝翼他们那儿。

      “少爷,昨天晚上竟然死人了呢!你看,一家三口都死了,好可怜啊!”昙芯一见到夏侯宣就跑到她跟前说道。

      昙芯今天一大早上起来就发现客栈里死人了,而且官差来得也好快,大家都还没有起床他们就来了。于是她就被他们给请了下来,在这儿站了快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夏候宣听言向着中间望去,果然,三具大小不一的尸体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他们身上都盖着一块白布,只余脚丫子和头在外面。

      她看完之后又和蓝翼、濯夜打了一个照面,几人眼神交汇间,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具都一脸疑惑,一脸的深思。

      不时,所有的人都被赶了下来,一楼大堂里堆满了人。

      没过一会儿,一长相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身着官服,带着一帮子官差走了进来,先来的几个官差见他来了,赶紧给他摆好椅子,让他坐下。

      他这一来,闹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个个眼睛都盯着他看。

      这便是洛城的县太爷刘千了,只见他接过一旁递过来的茶,用他那粗肥的大嘴吧猛喝了一口,对着四周的人说:“今儿个一大早便有人来县衙击鼓民怨,谁能站出来告诉本太爷,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啊!”

      也许是他的脸盆太大,肉太多,所以显得他的眼睛特别的小,此时他就睁着他那小眼睛,来回的巡视着,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他这话一出口,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大堂又吵了起来,虽然没有先前那样大声,却还是窃窃私语不断。

      在这翁翁声中,蓝翼也偏头问着夏候宣:“徒儿,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他不时的看看死者们,不时的看看周围。

      夏候宣随意的站在那儿,手中不时把玩着两颗奇怪的珠子,一脸随意的回道:“师父,徒儿没什么想法,县太爷不是来了么,我们自然看着就行,你老还是先关心徒儿我的病况吧!”

      濯夜也是一脸的漠不关心,他对于此事也是无感,不要怪他心硬,如果是被他撞见杀人的话,他见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也许会出手帮助,可是现在人都死了,他却是爱莫能助的。

      听见夏候宣如此一说,他连忙向蓝翼追问道:“是啊,蓝师父,主子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可有相好医治之法。”他关心的人永远目标明确,现今就两个。宣和辰,为了他们两,让他付出什么都行。

      一提这事,蓝翼的神情便也专注了,他凝重的道:“我还没想通你身上的矛盾在哪儿,照你的说法,你也没练什么邪门儿的武艺,蝶舞我也是听过的,应该是适合你练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这事过两天再说吧,我先研究一下。”

      蓝翼本来打算今天就给夏候宣来个检查的,他得先弄清问题的所在,才好对症下药啊,可是现在看来,得下午或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