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更是指着蔡军差点就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你说有问题就要挖坟啊?那我还觉得你们祖宗八代的坟都不好,要不全都挖了你看怎么样?”

    “你个狗日的再说一遍?”蔡军猛地握紧了拳头就要向小飞扑过去,大伯连忙把小飞拉到一边,村里几个年轻人也拦下了蔡军,都劝说着大家也是为村子好,不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村长连忙先劝我们几个不要太冲动,然后又对蔡军说着好话,试探着问了蔡军一句:“蔡道长,你看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其它什么办法?”

    蔡军可能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孩子较劲,只好余怒未消地冷“哼”了一声:“碰上‘玄武拒尸’这种恶穴,气不纳尸,魂魄难消,不但会阴邪作祟,还会影响到墓主子孙后代的祸福吉凶,只有迁坟才能彻底解决,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他说着假装准备就要离开的样子。

    村长见状连忙拉住他,一边连连对他说着恭维的话,一边转向大伯:“春生哥,你看这……虽说蔡伯的坟本该是你们自家的私事,但如今这可是闹出了人命呐……”

    我想了想,轻轻推开了老妈扶着我的手,向前走到村长的面前:“胜叔,如果真是因为我爷爷的坟才导致村子接连发生怪事,我们一家的吉凶祸福事小,要是害了村子其他人的性命那罪过可就大了,别说只是迁个坟,就算是要开棺戮尸我们家也不敢反对……”

    “小攸,你胡说些什么呢?小孩子懂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大伯铁青着脸瞪着我还没开口,老爸就怒斥了起来。

    村长蔡胜拉住老爸笑了笑:“秋生哥,小攸可是咱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啊,有知识有文化,也比咱们见的世面多,他可不是小孩子了,这要不是一直在外面念书,娃都该好几岁了!”他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却话锋一转:“现在的问题是……我想问下军叔……哦不,蔡道长,你凭什么能断定金福叔的死就一定和我爷爷有关?就因为那个人偶和这两具尸体,对吗?”

    蔡军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对上他,有些愕然:“这难道还足够说明问题吗?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现在都啥年代了,我们这里也不是与世隔绝的荒村野店,我们应该相信科学,相信国家,出了人命就应该报警,派出所公安局有责任破案辑拿凶手,给死者和亲属一个交代,我们为什么要自寻烦恼,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我觉得有了自己这番义正辞严的话,只要叫来派出所走正常程序,立案破案,即使不用说出那个人偶是我自己做的,也应该可以保住爷爷的坟免遭村民的破坏。谁知周围这么多村民不但没有一个附和的,就连大伯和老爸他们都皱起眉头,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村还算是比较开放的啊,很多大婶大妈的都会玩微信了!

    那个蔡军像是看个傻子似的瞥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真是个书呆子,懂什么!你倒是叫他们派出所来呀!”

    村长脸有点黑,拉了下我,低声道:“小攸呀,你说的话是没错,昨天事情发生后我第一时间就报了案,但是他们……”

    “还没来对吧?再催催呗,叔,你是咱村的一村之长,也算是个国家干部了,有些事你还不明白呀,有时效率是慢了点……”我有些无奈地对他说。

    他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命关天的,他们就算是半夜睡觉,也得立马爬起来出警。问题是镇上的王所长说,我们村好像突然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他们十几辆警车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遍,可就是找不到我们村的入口!王所长虽然告诉我让大家别慌,他正在向上面汇报这个情况,但我觉得我们村这次是真出事了,得自己想办法,可不能眼巴巴地干等啊!你说是不是?”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不由地想起了昨晚偷听到的那段谈话,以及之前苏南人张合阳说的结界之事,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这个村子是出了些问题,但不一定和坟地的有关。”这时,一直在屋子静观其变的张合阳突然开了口。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们村?你懂个屁,凭什么说不是坟的问题?”蔡军被他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结论,觉得脸上无光,目光灼灼地盯住他,身上的那股痞气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村长忙上前打起圆场:“您是小攸的朋友对吧?”

    “我是苏杭市吴氏礼仪服务有限公司二级敛骨师张合阳,这是我的名片!”张合阳轻松一跃,便从窗口落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