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警官同时“哦”了一声,眼神古怪地投向了那名还在低着头的女警官。她似乎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目光,手中的笔一停,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然后怒视着我:“你别乱说,我不认识你,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是我的话让他们误会了,连忙摇着头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想说的话,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儿听了是不是不太好?”

    “……”老干警愣了下,然后严肃地说,“现在是在办案,不是闹着玩,有什么就说!”

    “好,那我就说吧,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女的死前,呃,或者死后都无所谓,被侵犯过了,还留下了后代,你们验下DNA什么的不就知道了吗?”我得意地说,心想这下我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年轻警官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么明显的问题我们会忽略吗?自然是会验的,不用你教怎么破案!你也不要太得意,即使验出的结果和你的不吻合,也不等于你就是无辜的,你可以是共犯,负责望风和清理现场的也有可能!”

    卧槽,他这是咬定我不松口了啊,我还能说什么,干脆低下了头不再理会他们。他们也没有太多证据,又磨了我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就走了。

    随后我就被那名女警官带到了另外一间相对来说比较宽敞的房间,不过门窗都是用很粗的钢筋焊成的,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铁窗生涯”?

    她临走的时候,向我投来一道怜悯同情的目光,就在我对她还有些感激的时候,她却说了句:“有机会还是先把自己的脑子看看吧!”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怕是没机会了!”说着“咣”的一声,从外面锁上厚重的铁门就“噔噔噔”地走了。

    我呆了半晌也没明白她口里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敢情她是当我脑子有问题?还有她最后一句说我只怕没机会了又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就算他们怀疑我,但还没有定罪,我应该只能拘留吧?就算是暂时关押,也应该是看守所才对,这么一个四面全是铁窗的屋子,分明就是牢房啊!那加上刚才那个女的临走时的一句,我越想越是气愤,他们这是跟我玩阴的呢?

    故意让两个警察不痛不痒地来审问我,其实是麻痹我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实际上他们对我的诬陷工作很可能早就紧锣密鼓地在进行着呢,甚至我的供词说不定都伪造好了。他们根本就没在乎审问的结果,甚至连我的身都没搜,只要他们那边一切做得“证据确凿”后,我就等着把这个牢底坐穿吧,更甚者,说不定还得吃枪子。

    接下来两天的状况逐渐证实了我的猜想,没有任何提审,除了一天两顿从铁窗中推进来的食盘,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而那送饭的就像又聋又哑一样,无论我怎么大喊大叫,都不会有任何回应,我感觉自己就像穿越到了古装武侠剧里似的,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唯一让我还能感受到一点现代气息的就是那个仅容一人转身的抽水马桶!

    我的双手被铐,连想洗个澡都不行,但这些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甚至也不怎么害怕被陷害捏造罪名,我现在最担心和头疼的是今天已经是十五了,如果天黑之前还不把我放出去的话,后果会怎么样连我都不知道。这些蠢猪,简直就是作死。

    自从一年前我跳入坑儒谷裂开的那道地缝,然后却从铜人村的黄泉沟外苏醒以后,每逢十五月圆之夜,我的身体就会发生异变,至于是如何异变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届时我会完全失去意识,直到第二天完全清醒之前的所有记忆全是一片空白,期间我是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一概不知。

    所以每个月到了十五这天,我都会赶往黄泉沟,在自己昏迷的前一秒钟,跳下那道无底深渊,神奇的是第二天一早,等我醒来后就会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黄泉沟旁的草地上,然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如今眼看就要天黑了,我却还被关的这里,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个铁房子能困住变异后的自己,否则鬼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