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的眼神依旧冷着,唇边却带着嘲讽的笑意。

    “听说三月二十五日夜里,你去禁卫营,与伯嬴待了许久。”

    姜姒瞠目结舌,喃喃道,“臣妾去为陛下送消息......”

    “不过是传个消息,竟要那么久么?还干了什么?”

    姜姒无言以对。那时宫里布满了顾家的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使宫变计划泄露。营救天子是大事,她自然不敢在外引起顾家眼线的注意,何况隔墙有耳。

    这也算一宗罪吗?

    姜姒怃然摇头。

    他却嗤笑一声,“姜姒,朕从来没有冤枉你。”

    又一鞭子抽来,斥道,“真是女昌女支,生性淫贱。”

    她捂住鞭伤处,强忍着泪,茫然失神,“是,姜姒是女昌女支。”

    “朕听不清。”

    她嘴唇翕动,“姜姒是女昌女支。”

    他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你与朕的儿子书信往来,为何不告诉朕?”

    姜姒瑟然发抖,“臣妾知错,任凭陛下责罚。”

    “朕不许你再见昭时,也不许你再与他有任何书信往来。”

    姜姒心中酸涩不已,她为裴昭时活着,以后的日子那么久,她却连裴昭时也见不到了。她试着求他,“陛下,求您......”

    她没有说完,许之洐便打断了她,“你自找的。”

    姜姒目光呆滞,她是自找的,并没有错。

    “你若想要孩子,便再给朕生。”他凉薄笑起,“但还要看朕愿不愿意给。”

    她忍痛垂着头,没有再说话。她越是不肯求饶示弱,他越是生气,便愈发用力地打她,“姜姒,你不会哭么、不会求饶么?”

    她自然会哭,只是不愿对着他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