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那宅子你是见过的,什么好东西没有,岂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说句不好听的,本座便是永巷的土皇帝。”

    “浣衣便浣衣罢,不过本座会吩咐下去,你就做做样子,一天洗个两件三件的便是。”

    “这永巷呀,就属本座最大,本座想干什么,还没有干不得的。你要是不听话,和崔瑾瑜的下场也是一样的。”

    姜姒心里一凛,原以为是杨柳儿暗害了崔瑾瑜。眼下看来,连尹不违大概也脱不了干系。她一时倒不再确定到底是谁杀的崔瑾瑜。

    见尹不违笃定了她会依附,便有心先借尹不违的手揪出杀害崔瑾瑜的真凶,先要那凶手偿命,替崔瑾瑜出了这口冤气,再图后策,慢慢地与尹不违周旋。

    何况若是暂时能吃上饱饭,不必辛苦劳作的话,她倒也能休整一番,不是什么坏事。

    姜姒因而笑着谢道,“多谢大人照拂。”

    尹不违这便起了身,摸了一下她的脸,笑道,“这便对了,今日你不必劳作,便歇上一天,好好想想。”

    姜姒身子一僵,忙垂头浅笑,“是,大人慢走。”

    这一日她果然不必浆洗,到了晌午、晚上,亦有专人送来四五样可口的饭菜。

    杨柳儿与椿娘、朱七娘见了眼红,眼见着那几个宫人一次次地往厢房端去美味佳肴,几个人放下手里的粗粮杂饭和清粥小菜,进了门便挑衅起来。

    椿娘道,“哟!真是看不出来!狐媚子真是狐媚子,到哪儿都能巴结上男人!”

    杨柳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低声纠正,“什么呀!什么男人呀!”

    椿娘忙掩唇笑道,“呸呸呸!错了错了!”

    接着凑到姜姒耳边,“是阉人。”

    姜姒放下银著,冷声道,“这话可敢在尹大人面前说一句?”

    椿娘脸色一白,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

    杨柳儿转身打了椿娘一下,“胡说什么!”

    椿娘便讪讪地不再说话。

    杨柳儿笑道,“姜姑娘,我们姐妹们见识浅,眼下想要拜托您一件事。”

    姜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