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离不敢再磨蹭,赶紧回道,“是,微臣进殿了。”

    苏婵暗笑一声,“周侍中,你既进了殿,闻见这香可有什么反应没有?”

    周叔离脸色一白,他若说没有,便佐证了姜婕妤与郎中令有私情。

    他若说有,便是欺君。

    苏婵冷笑连连,“怎么,周侍中不敢回答?”

    周叔离真心觉得这个侍中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将决定伯嬴与姜姒的命运。

    殿内鸦雀无声,都在等他的答案。

    他低垂着头,“陛下恕罪,微臣......微臣是个正常人,自然有反应。”

    苏婵又惊又疑,愕然皱紧了眉头,“绝不可能!”

    她指着周叔离叫道,“周叔离,你可知在陛下跟前说谎是欺君之罪!”

    许之洐冷冷地望向她,抓起身旁的角觞狠狠掷了过去。

    苏婵尖叫一声,用手一挡,偏偏将那角觞给挡了出去。

    许之洐双眸一眯,“竟敢躲。”

    苏采女已是冷汗淋淋,慌忙起身与苏婵并肩跪下,“陛下恕罪!婵儿年纪小不懂事,陛下便饶了婵儿吧!”

    许之洐眸色愈浓,嗤笑一声,“这么大的人了,你说年纪小不懂事。”

    苏婵吓坏了,她躲在苏采女怀里,似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般嚎啕哭道,“陛下!婵儿没有错!姜婕妤与郎中令根本不清白!陛下不知,姜婕妤还给郎中令做鞋垫、写信,他们两人成日拉拉扯扯,陛下若不信,每日巳时去朱雀殿外看上一眼便知!”

    苏采女亦是哭道,“陛下,您就当婵儿是个猫狗养着,臣妾定看好她,不叫她再生事了!”

    许之洐淡淡不理,“苏采女,你还记得你是如何上了朕的卧榻么?”

    苏采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眸子与声音一同低下来,“臣妾记得。”

    “你第一次便对朕用了迷香,朕没有追究。后来你妄想把苏婵送到朕的卧榻,依然用的是迷香。”许之洐眼锋扫来,那双墨色眸子里俱是鄙夷,“你们苏家的女人,可真是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