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女人。

    终究是为许鹤仪做了嫁衣裳。

    许鹤仪笑道,“燕王唯一输给朕的,大概因为你是个情种罢。朕知道你会赶来,已经命代王接姜姒回长安。”

    许之洐眯起眼,原来如此。

    “世人皆言你许鹤仪是君子,原不是世人的错,是你伪装得太好,欺骗了世人的眼睛。你不过是个戚戚小人罢了。”

    禁卫军统领闻言已拔出弩箭来,厉声喝道,“大胆!敢对陛下不敬!”

    许鹤仪笑道,“此处是我们兄弟间问话,不必在意。”

    说着又冲守卫命道,“来人,给燕王开城门,回宫为先帝守灵。”

    他单枪匹马,身边不过几个亲信。而这长安城守卫早便换成了许鹤仪的人,此时进了城,只怕立即被软禁起来,再难作为。倒不如先回张掖,那里尚有近十万大军。

    许之洐冷笑一声,“父皇遗命本王督军西北,暂不能灵前尽孝了。”

    他说着掉转马头,狠狠打马朝张掖奔去。

    禁卫军统领问,“陛下,可要放箭?”

    许鹤仪俯视着许之洐策马疾奔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冰天雪地里,不免笑道,“太后娘娘已是素缟加身,难道要她再为自己的儿子披麻戴孝吗?”

    “何况,乾朝以孝治天下,我们兄友弟恭,怎能公然放箭呢?”

    徐安道,“可是,此时若放燕王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许鹤仪便道,“他此时进宫,必要引起乱子。朕刚登基,朝局不稳,急不得。”

    徐安问道,“陛下是有意让燕王回张掖郡。”

    “自然。”

    “陛下怎知燕王一定会回张掖?”

    “他是个情种,自己却不知道,果然要回去拿人。”

    “可是臣听闻......”徐安低声道,“姜姑娘在那边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