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姎骤然吃痛,低叫出声。他却不肯轻饶了她,越发打得起劲。

    他第一次见姜姒是在马上,因她不听话,他也是这般将她俯卧马背上扬着马鞭去抽打她的臀瓣。

    她最初总是不听话。

    便是乖乖听话的时候,也会趁他不留意便寻机会逃跑。

    他便那么令她嫌恶吗?

    这么想着,他打起来便越发用力。

    “你是属狗的吗?”他双眸漆黑如墨。

    “我要找裴哥哥!”阿姎又羞又恼,又被他按住起不得身,开始哭了起来。“你走开!我要去找裴哥哥!”

    许之洐愈发生气,她咬自己不算,还口口声声得要去找裴成君。她想得未免过于简单了,她想见谁便能由得她去见谁么?

    建始十一年那会儿,她屡屡逃跑,哪一次又有过好结果。

    她不过是他的掌中之物,笼中之雀,怎会妄想从他身边逃开。

    见她不再挣扎,紧紧捂住脑袋的手慢慢滑了下去,哭声也渐渐没了,他才堪堪停住了手。

    这好一会儿,数不清打了她多少下,他的掌心倒是火辣辣的。

    “怎么,不去见裴成君了么?”他冷笑一声。

    迟迟不见她说话,亦不见她动一下。他将她翻过身子来,见她脸色煞白,眉头紧皱,早已经昏厥了过去。

    她如今真是个瓷娃娃,半点都碰不得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乞巧节也到了。

    以往在长安,每年乞巧节皇后都会好好置办,或由妃嫔贵人穿针乞巧,或捕捉蜘蛛应巧,最不济也会命人做好各式的巧果由皇亲国戚品尝。

    在燕国一晃也已经半年,宫里从来都冷冷清清的,从未办过什么盛事。因而白芙提议,不如乞巧节在王宫中好好操办一回,因许之洐没有王妃贵人,可以请贵女们进宫热闹热闹,这样的新鲜事,想必表小姐会开心。

    许之洐便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