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说,“臣妾月事来了,实在不方便。”

    要不就是说,“臣妾头疼得紧,实在不方便。”

    照她那么说,她一个月能来好几次月事。

    后来索性生了一场大病,一病就是大半年,他便也不再召幸了。

    整个乾朝内忧外患,似又回到了建始十一年。好在他那二弟许之洐自长安兵败,倒是本本分分地待在燕国,听说还开始给自己修陵了,争了小半辈子,看来是认了命了。

    许鹤仪有时候常常会想起那个叫姜姒的姑娘,听说她如今还在许之洐身边,虽没什么名分,但也有了身孕。

    听说许之洐待她很不错。

    他原不该再想起姜姒的,只是他的一颗心时常空空落落的。

    他记得姜姒很小的时候孤零零地站在尸山血海之中,他把她救起,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出落成如今这般好模样。

    她们姜家的人,容貌一向是极为出挑的。

    他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他那二弟会喜欢的女孩。

    她的性子由自己一手调教出来,最合自己心意。他从不去要求她学什么乐舞,她什么都不必去做。她越是什么都不会,许之洐越是不会猜忌她。

    她只要跟在自己身边,必要的时候把自己这张绝色的脸和身段令许之洐看见就好。

    他那二弟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便把姜姒调教成什么样的女子。

    她最好似一张白纸,可以任由许之洐自己描画才好。

    因此,这么多年,纵是见着她越来越美,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纵是见着她屡屡被人欺辱,也从来不肯给她一丝半点名分。甚至册封她为良媛那些日子,也不曾宠幸过她。

    因为姜姒,便是他特意为许之洐留着的。

    若是问有没有动过情,大概也是动过罢。

    万般皆合自己心意的女子,又岂会没动过心。

    他与许之洐多年政敌,早将他的喜好路数摸得清清楚楚。姜姒心里越是有自己,许之洐便越是容易轻信了她,便越是容易为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