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嬴道,“都在诋毁小公子......说是定国侯的孩子......”

    姜姒怅然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她眼波流转片刻,断然道,“有人要害我。”

    伯嬴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谁?”

    姜姒道,“这几日医官只是把平安脉,不曾查看膳食汤药,我只是怀疑有人会从中动手脚。你暗中去叫长雍来,也许他有办法。”

    伯嬴迟疑道,“表小姐有所不知,长雍是个庸医,虽也跟随殿下多年,实则残次拙劣......”

    姜姒对他一笑,“去吧。”

    伯嬴便也匆匆退出去了。

    ***

    即便长雍医术不佳,但他到底是许之洐的嫡系。姜姒在燕王宫中没什么依仗,也只有暂且去信那个叫长雍的医官了。

    他来得倒快,背着个医箱恭敬地见了礼,便上前把脉。

    果然是个庸医,诊断的症状也与寻常来的医官所说如出一辙,没什么特别的。眼看着也要到用膳的时辰了,姜姒便留他在一旁候着。

    果然不多久膳房的两个婆子便一前一后送来了膳食,那叫李婆子的笑道,“今日雪大,来得迟了些,还望表小姐不要怪罪。”

    另一个叫王婆子的掀开食盒端出几样小菜来,上前卖着乖,“还是表小姐爱吃的笋尖螺汤和焖牛肉。这牛肉呀,炖的烂烂的,入口即化,就连苏侧妃都不曾有呢!”

    那李婆子眼里闪着精光,“殿下特意交代了,一切都以长乐殿为先。表小姐还想吃什么旁的,尽管吩咐便是。”

    姜姒笑道,“有心了。”

    那两个婆子见殿内有旁人在,不敢要打赏,便识趣退了出去。

    姜姒这才对长雍道,“你曾经给我配过避子汤,可还记得?”

    长雍闻言赶紧伏地跪下,“微臣有罪。”

    那是建始十一年春天的事了,他记得她被许之洐亲手灌下自己配制的避子汤,当时她全身打着哆嗦,流了很多血。

    姜姒正色道,“你若是可信,便来查验今日的膳食。若是不可信,日后再也不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