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棍态度还是一样,很坚定,非要今天晚上就赶回殡仪馆。

    没办法,回吧,我身上又没有钱,也不能够去宾馆开个房间什么的。

    等到了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

    刚到院内,我就注意到了大伯的房间灯是亮着的。

    我以为是大伯回来了,疲惫的身躯一下子来了精气神儿,直接冲进了大伯的房间。

    但,失望的是,大伯并不在房间里面。

    我看了看,房间里面和我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完全察觉不到有人来过的痕迹。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来过,我在床头柜的地方找到了一封信,看笔迹,是大伯的留下来的。

    信中没有什么内容,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我没事,勿挂念!”

    “不便现身,谨听苏师傅的话,时机到时,我自会出现。”

    看到大伯报了平安,我不安的心暂且放下了一半,但是,心里又开始疑惑大伯为何要故意躲起来。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我一时还真琢磨不透。

    看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估计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从殡仪馆被查封,我们就再也没有权利继续住在这里面的。

    天一亮,我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

    但是我又能去哪?举目无亲的,全身也就只剩下几十块钱。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以前我还总时不时的嫌弃这殡仪馆的环境简陋,等到我真正迫不得已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孤立无援,离开了这里,我还真的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跟我去观里住吧先。”苏神棍显然看出了我的伤感与窘迫,一边帮着收拾大伯的东西,一边对着我说道。

    也好,不去他那里,或许我就该去流浪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真实写照吧,活着就是一种难以预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我们能做的也只能乖乖认命,也只有拼了命地去适应。

    苏神棍的正一观离殡仪馆不远,我只拿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交给了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