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孟晚溪回答了霍厌:[不用,我先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霍厌:[好,明天见,晚安。]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被子下面,傅谨修一双手紧握成拳,十指骨节泛白。

    他很清楚孟晚溪是在和谁联系,而现在,他却没有任何资格质问一句。

    他伸手抚摸着婚戒,一遍又一遍抚平内心的不安和躁动。

    孟晚溪熬了一会儿,孕早期本就有些嗜睡,困意袭来,她缓缓闭眼。

    她不知道,在她熟睡之后,那装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居高临下,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孟晚溪那张毫无瑕疵的脸。

    即便在睡梦中,她一只手伸到枕下握着刀柄。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替她拿走水果刀,怕伤了她。

    可现在他怕吵醒了她,更怕她会误会他心生不轨。

    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孟晚溪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了?

    他的目光浸染着深情爱意,口中轻喃:“溪溪,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会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去爱你。”

    孟晚溪醒来时,地上的地铺已经被收好了,她穿戴整齐,傅谨修做好了早餐,正陪着外婆聊天。

    她本以为他早就走了,这样自己就不用再跟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孟晚溪扫了傅谨修一眼,“你今天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

    傅谨修温柔道:“已经改时间了,陪外婆比较重要,粥已经熬好了,过来喝吧。”

    他起身替她拿了碗筷,像是从未去过民政局一样。

    外婆满眼慈爱看着两人,想着约了余导,用过早餐,孟晚溪就提出了告别。

    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