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商场的时候停一下,我赔你件衬衣吧。”

    霍厌点头,“好。”

    孟晚溪松了口气,突然感觉到腰间那一条松松揽着她的手臂。

    目光下移。

    自己正坐在霍厌的腿上,两条小腿贴着他的西裤滑下。

    孟晚溪的瞳孔猛地睁大,第一时间跳了下去。

    因为太过慌张还差点一头撞到车门上,霍厌倾身扶了她一把,“慢点,孟老师,别摔了。”

    他倾身而来,身上的冷松檀香拂到孟晚溪的鼻端,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紧绷的神经,那向来不苟言笑的唇微勾,“小时候你逼着我吃泡大蒜的劲呢?现在看到我怎么紧张成这样?”

    提到小时候,两人之间那难以描述的暧昧气息一扫而空。

    孟晚溪也隐约想起了一点,那时候家里穷,尤其是冬日能吃的新鲜蔬菜很少。

    一般秋季外婆就会准备腌制的咸菜,还有浸泡的蔬菜,大蒜之类的。

    霍厌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平时在家吃的不是鱼子酱也是阿尔巴白松露。

    他生平受过最大的苦就是五岁那年,被孟晚溪逼着吃腌制的大蒜了。

    不吃还不行,小姑娘拎着拳头就给了他脑袋一下,让他要尊重长辈做饭的辛苦,不浪费每一粒粮食。

    孟晚溪被他轻而易举转移了话题,小脸多了一抹笑意。

    “是啊,我记得你当时都快被我打哭了。”

    “不是你打哭的,是被又辣又咸的大蒜给刺激哭的,不吃还不行。”

    孟晚溪大眼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其实你和小时候不太一样,那时候你有些婴儿肥,又白又奶,蹲在垃圾桶边,我看到你都惊呆了,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娃娃,像是橱窗里的公仔。”

    她很难用言语来形容那一刻她心中的惊艳,他穿着质感很好的衣服,脸上也干干净净的,哪怕身上有着积雪,也丝毫不显狼狈,和破破烂烂的贫民窟画风截然不同。

    霍厌和她对视,喉结微微滚动,“那现在呢?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