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间一直和他待在一起?”赵怀渊又沉声问道。

    “对。”尹罗罗点点头,对赵怀渊的异样毫无所觉,来到木柜前从中取出成套的银针,铺在木桌上,取出银针准备给赵怀渊施针。

    “不用了,你回去吧。”

    赵怀渊却闭上眼睛,冷漠拒绝了。

    尹罗罗:?

    “施针总共七个疗程,这已是最后一个,怎么能断了?”

    赵怀渊仍旧阖着双目,“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不需要针灸了,也无需你日后费心。”

    “你这是忽然怎么了?”

    尹罗罗简直觉得今天的他有些莫名其妙,“不需我费心……你救了我,我自然要为你费心,不将你治好我怎能放心?”

    赵怀渊闻言却冷冷嗤笑了一声,“是啊,你为了报答我才费心为我治疗……但眼下我的身子已经好了,无需你的费心了。”

    尹罗罗:???

    “我……我只是为了报答你?”

    她素日里也算是口舌伶俐的,但眼下居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被堵得不上不下难受。

    赵怀渊却像已不耐烦了。

    “听不懂吗?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关心!”

    尹罗罗被他凶得呆愣在原地,手中银针掉了都毫无所觉。

    慢慢的,鼻子泛酸,心底涌出委屈不甘。

    之前阿渊对她态度莫名冷漠,将脚伤的她一人抛在院子里,而她还是放心不下他的寒症,一直费心筹谋。

    而她如今他竟又这般对自己。

    衬得她这段时日不计前嫌的真心好意就像个笑话。

    “好,那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