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记者称为“上帝之手”的连环杀手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就犯下了十二起案件,平均每三个月就会出现一名受害人,而且受害人一直都是一男一女交替出现。

    说起来这个杀手在犯案手法上有非常多的个人特征,当时被派到明州市协助警察调查这些案件的人正是严教授。

    “你们真的确定这个人就是二十几年前的那个‘上帝之手’么?”

    严歆芮本来对犯罪心理和破案没有兴趣,否则她也不会选择成为一个杂志社编辑,但是这个杀手对于父亲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作为女儿的严歆芮是最清楚的。严教授一生办过诸多的案子,可从来没有一个案件会像这个案件作案手法如此残忍。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天天都在研究这个凶手,可除了接到一起又一起报案电话之外,他依旧没有摸到这个凶手的一点门道。

    所有的受害人没有任何的共同点,所以当时他们认定这个凶手是一个典型的人格障碍,他对受害人的选择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他作案的时候都是无差别杀人。

    当时社会舆论对警察办案能力的信任程度一度降到了低估,刑警队和犯罪心理专家在这个凶手面前颜面尽失,严教授立下重誓一定要在他犯下一起案件之前抓到他,可他却突然销声匿迹了。

    再也没有出现新的受害人,刑警们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几年的时间过去之后,明州市的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个“上帝之手”,可是严教授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他记得自己的誓言,即便是退休之后也不忘一直关注着各地警队上报的案例。

    他在做完手术之后没几年更是选择从北市搬到明州市来住,如果严歆芮没有记错的话,夏延宁会选择来明州市成立国内的第一个犯罪心理分析小组,也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对于明州这座城市有着深切的执念。

    可毕竟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新发生的这起案件在某些程度上来看是与当年的案件有相同的地方,但是也不能这么武断地就下结论一定是二十几年前的那个杀人犯回来了。

    严教授拿起林翎桌子上的一份卷宗,还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卷宗处那个写经办人名字的地方,“严维正”三个字字迹虽然有些模糊,可还是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两大箱的卷宗,有关于“上帝之手”的一切资料,当年都是他亲手整理完放到档案室里去的。尽管当初那个疯子突然消失,可严教授总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渣到了某一天还是会回来。

    “现在是还不能确定,也许只是模仿犯。”

    林翎对比了一下二十几年前拍摄的照片与刚从案发现场拍回来的照片,发现尸体身上的缝合处还是有非常大的不同。另外,二十几年前的案件里,凶手也没有给尸体换上新衣服的行为。

    “不可能!这一定就是那个人渣!”

    林翎才刚说完“也许只是模仿犯”,戚智就把手中的档案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戚智的情绪会一下子激动起来,夏延宁眼尖,从戚智刚才甩落的档案中看到了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

    如果说仔细地比较一下,全家福里的那个小男孩的眉眼,和戚智有七分的相似。

    夏延宁看了戚智一眼,就拿起了那份卷宗,在扫到“备注”那一栏写的男性受害人与女性受害人为夫妻时,他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林翎也注意到了夏延宁的行为,于是她也凑过去看,她很快注意到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的姓恰巧也是戚。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