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过去一个月,就有人传出卢镜年回了E洲。

    乐泉在电话里,无不幸灾乐祸道:“哪里是回E洲,明明是以后都回不来了。跟驱逐出境也差不多了。”

    “怎么驱逐出境的?”梁矜上问了一句。

    乐泉在电话那头,梁矜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声音就足够传递她的情绪了,“你会不知道吗?卢镜年这人左右逢源,回国后除了得罪过商遇城,还能有谁啊?”

    商遇城并没有把他的“调查结果”告诉梁矜上。

    但他既然下手整治卢镜年了,也就不必问他到底查了什么。

    一定是跟司榕和卢镜年定罪了。

    梁矜上有心想问司榕最近的近况,但乐泉绕来绕去,一直没提到。

    梁矜上便先应和着乐泉的话题,问她,“卢镜年真的以后都回不来了,我听你语气并不失落?”

    乐泉嗤道:“这件事,我还得谢谢司榕。”

    “如果卢镜年这次没有回国,或者回国以后依旧对我保持高冷的面貌,也许我这辈子也没办法从对卢镜年盲目的迷恋中走出来。”

    乐泉回想起那天,当一个活生生的卢镜年时隔几年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却变得自以为是、浪荡风流,那种滤镜碎了一地的感觉。

    只觉得人性无常。

    原来,人在“美不自知”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

    对男人也适用。

    当年那个带着微微自卑的青涩少年,功成名就后却换了另一副模样,金钱和成就没有给他镀金,却毁了他最好的东西。

    不,也许不是因为金钱——

    乐泉终于提到了司榕。

    大概还是因为司榕的关系,近墨者黑。

    梁矜上同意这说法,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