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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矜上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睁眼入目就是眼熟的医院环境,还有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

    “晁医生。”

    晁荆玉正坐在一边看文献,闻声抬头,“睡得好吗?”

    梁矜上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从C省的清赤山顶,回到了A省晁荆玉的医院。

    晁荆玉替她解疑,是雇了那边的一辆救护车,直接跨省把她带了回来。

    反正她伤成这样,后面几天也玩不成了。

    “送我回来的人呢?”梁矜上依稀记得自己还写了“遗书”的,也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人捡了,要是掉了还好,被捡了的话……

    “是不是商遇城带我回来的?”

    她依稀记得,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身高气度堪比男模。

    晁荆玉拉了条椅子坐在她床边,指了指自己,“我带你回来的。”

    “啊?”梁矜上愕然,他们去疗养的时候,晁荆玉的腿伤都还好利索,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C省?

    “遇城让我去的。”晁荆玉毫不藏私,磊落道,“昨天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他给我打了通电话,说有可能需要调用空中ICU,这个是我们晁家的专精产业之一。我听说是你出事了,觉得还是自己赶过去一趟比较放心。”

    梁矜上把注意力放在了后半句。

    是不是商遇城吩咐的,她并不是很在意,毕竟最后落在实处救了她的人,是晁荆玉。

    “晁医生,谢谢你!加上我,你救了我们家三个人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晁荆玉目光含笑,晚霞透过窗落在这个笑容上。

    光影和他都温柔。

    梁矜上耳后一热,可能跟商遇城胡闹得多了,晁荆玉这么但笑不语的样子,让她没来由地想到那句“以身相许”。

    感觉就是在亵渎晁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