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哥哥安泽。

    他见机走上前来,低头笑看着安婳,“许久不见,是不是都不认得哥哥了?”

    “哥。”安婳喊道,这是她穿过来后头一次见安泽,竟也不觉得陌生,自然而然就开始撒娇,“怎么可能不认得哥哥呢。”

    安泽笑着摸摸她的头,“那就好,还以为你现在眼里就剩下妹夫了呢。”

    肖政终于等到机会,上前站得笔直,朝着安家人喊了一圈,“爸,妈,大哥。”

    邱淑慎和安伯槐都亲切地点了点头。

    只有安泽,双手插兜,上下打量了一番肖政,从鼻腔轻轻滑出了一个“嗯”。

    安伯槐招呼道:“外边冷,有话回家再说。”

    安泽跟安婳并肩而行,小声说话,“怎么突然想起随军了?还连乐团的工作都辞了,是不是肖政给你压力了?”

    安泽并不知道妹妹闹过离婚。

    安婳摇头,“不是的,随军是我主动。”

    安泽审视了一下妹妹的神情,没发现说谎的痕迹,遂叹了口气,“什么理想都先不说,妇女参与工作才能经济独立,进而实现人格独立,你丢下工作去随军的做法,有些草率。”

    安婳道:“放心吧哥,我在驻地有新工作了,在国营厂里当干事。”

    听到这话,安泽的神情才松了松,又问:“肖政对你好不好?在军校住的时候你们合不来,现在呢?”

    肖政就跟在后边,安泽的话他全部听在了耳朵里,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他愈发屏息凝神,期待着安婳在娘家人面前能够肯定他。

    只听前面的安婳道:“我们已经磨合得很好了,他也对我很好。”

    肖政提着的心一下放了下去,嘴角翘了翘。

    谁知安泽突然回头,看到他翘起的嘴角,又用鼻子吐出个“哼”。

    肖政反倒冲着大舅哥一笑。

    安泽:“.....”

    家里面,安泽的妻子吴晓霖正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出来打招呼,“妹妹妹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