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板轰隆一声,被梁知许打碎,惹得院子里的镖师全都赶来,以为是出了事。

    梁知许怒目而视,大吼一声。

    “出去!”

    梁知许一向为人洒脱和善,从没有这样气急攻心的模样,所有人掉转方向落荒而逃。

    梁知许转过身,愤怒的看着林晚棠和慕元桢。

    “你还敢提祖父祖母,这些年,姑姑和将军府断绝了联系,连死后都不许我们拜祭。祖父母还心疼你和那个逆子,失去亲生母亲的照拂会在侯府吃苦。这些年来,镇武将军府每年都给侯府送银子,生怕你们受苦。可你们呢,别说去看祖父母,这些年,连书信都没有回过一封!祖母为此常常哭泣,眼睛都哭瞎了!你现在落了难,倒想起我们镇武将军府的好处了!”

    林晚棠立即忍不住眼泪,心痛不已,原来,祖父母从没忘过娘亲,也没放弃过她和子安。

    “我,我从未收到过将军府的银子,也从未收到过任何书信。”

    梁知许怒目圆睁,完全不信林晚棠的说辞。

    “现在你要投靠将军府,当然都不肯认,我看你早就被侯府养成了白眼狼。亏着祖母还惦念你这么多年,非要让我在盛京开镖局,就是为了担心你们有事,随时让我去侯府救人。可怜啊,祖母这样疼爱你们,你却只在落难时想起我们。哼,你这样的表妹,不要也罢。”

    林晚棠泣泪连连,慕元桢心疼不已,对梁知许说道:

    “晚棠费尽心思才抢回她娘亲的嫁妆,你凭什么这样指责她。我是当今太子,晚棠若要投靠,哪里还需要千里迢迢的跑去将军府,直接进我的太子府就是了。”

    梁知许看着慕元桢,完全没想到他就是当今太子。

    他的气势不凡,看着也绝不是寻常百姓。

    林晚棠知道慕元桢是在替自己说话,她也明白梁知许为何生气。

    这样一个武力超群的人,本该是征战沙场的战士,却因为自己和子安,被困在这样小小的镖局。

    他心里自然有恨,可他没有埋怨祖母,还在盛京埋伏多年,可见他的孝心。

    “表兄,我愿用我娘亲的名义起誓,我绝没有收到过祖父母的书信,也没有不愿意去拜见祖父母。这些年,我和子安在侯府里生活的艰难,父亲跟我们说,母亲死后,将军府就和侯府不睦,让我们不要去打扰祖父母,免得倒惹来麻烦。”

    梁知许皱着眉,眼见着林晚棠举手起誓,终于肯信她。

    “好啊,侯府仗着姑姑和你们的名义,压榨我们镇武将军府多年,还好意思说,是我们将军府和他们不睦。每年的银钱都收得利落,却让你们在侯府生活艰难!好一个欺上瞒下的侯爷,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