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这边再无其它发现,雷昀拍照转给吕振华以及小王他们,并简要附上自己的分析判断。

    刑侦三队接待室。

    张泽明的父亲张勤德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反复哭嚎絮叨着:“是我逼死了儿子......”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当爹的人,可现在......”魏源耐心劝说着,给他递了支烟过去。

    张勤德没接,“咚咚”用脑袋撞着桌面,依旧絮叨着那句话。

    对他来说,“儿子有出息”这美梦破灭并不致命,他已经想好了瞎话来应付街坊的嘲笑嘴脸——比如儿子在川海买了宽敞的房子,后面他会搬过去,老家这破房子就没有折腾的必要了。

    活着就有希望,他仍坚信儿子会出人头地,可现在却只能面对儿子那千疮百孔的冰冷尸体,死亡给所有的谎言与幻想画上了句号。

    出乎意料,割喉案死者孙运亮的女儿一直未赶过来,说是家里有要紧的事情,话里话外似乎对她父亲的死并不“在意”。

    四点,会议室。

    魏源缺席,他仍在做张勤德的思想工作——张勤德想让儿子尽快入土为安,白发人送完黑发人之后他就到那边陪儿子。

    “监控筛查方面,已经又扩大了筛查范围,目前还......没有进展。”董开平忐忑地看了一眼吕振华。

    除了兴华路路口的那段违章视频之外,监控筛查未再发现嫌疑车辆的踪迹,无法确认凶手来时的路线;案发后的时间段,附近监控也未拍到可疑人员,那套“日系”蒙面行头未在监控中出现。

    因为不清楚凶手的五官特征,单凭其大众身材这一特点是很难筛查的,如果他更换了服饰,即便在监控视频中出现也是很难发现的。

    “套牌这块......临时也没进展。”董开平又补了一句。

    “走访排查也......没发现新的线索,那个熊二,我又去找他做了笔录,这家伙还是记不起凶手的特征,据他的描述结合那段视频做出来的画像......参考意义不大。”警员小王见吕振华看向他,便急忙说道。

    “通讯记录呢?手机?”吕振华皱眉问道。

    小王摇摇头:“已经将近三个月的通讯记录逐一筛查,除了那两条匿名电话之外,没发现其它可疑号码,那俩号码都已弃用,无法定位追查。”

    “死者的手机还没找到,关机,也是没法定位,案发小区附近的垃圾桶等可能丢弃的地点都已翻查过了......”

    吕振华又问了两人几句,把目光投向雷昀:“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