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无非就是和顾砚深撒撒娇,表达表达对他的思念,再顺便给林疏上点眼药。

    挂了电话后,没多久便到家了,一进屋,姜以柔便围了上来:“夏夏,怎么样?今天去顾家开心吗?见到老太太没有,她对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听到这话,林夏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满意什么啊,礼物她都没要,还让我带回来了。”说罢,她把包装盒猛地扔在茶几上,气呼呼地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怎么会?”姜以柔觉得奇怪,“这可是我找专业人士专门推荐的,最贵最好的珍珠品种,那老婆子竟然不喜欢?”

    “是啊,她就是不喜欢,宁愿喜欢那条林疏不知道从哪搜罗来的破丝巾,也不喜欢我的珍珠。”

    “林疏,又是林疏!”姜以柔气得咬牙,“什么都要和你争,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虽然林疏也在林家长大,也是她和林世昆名义上的女儿,可姜以柔对她却一点感情都没有。

    早些年,她生不出孩子,林世昆的母亲便一直强迫她各种看病吃药,言语辱骂和身体的折磨更是没少。可最终还是没成功,不得已,他们只能从孤儿院将林疏抱了回来。

    对姜以柔而言,林疏的存在就是心头的一根刺,时刻提醒着她那段痛苦又屈辱的日子,她一直就不喜欢她。

    再后来有了林夏,她终于挺直了腰板,便琢磨着把林疏送走,是林世昆坚持要留下来,说这么些年,和孩子也有感情了,家里又不缺钱,就养着吧,林疏这才得以在林家继续待下去,但感情,却是半分也没有了。

    后来又遇到了顾砚深这件事,姜以柔如今对她,甚至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了。

    “妈,我以后能不能不去顾家了,”林夏又开始抱怨,“我实在是不想再看老婆子那张脸,你都不知道,她说起话来可气人了,一点也不给我留情面。”

    “不行,”姜以柔哄她,“夏夏你听话啊,你以后要是想在顾家站稳脚跟,这个老婆子你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

    “我有砚深哥哥和黎阿姨的支持还不够吗?”

    “不够,”姜以柔轻点她的脑袋,“你啊,就太单纯了,还是没看出来,如今在顾家,这老婆子说话还是有不少份量的。不然你以为她林疏为何能和顾砚深结婚?即便是顾砚深极力反对,黎婉音从中作梗,这场婚约,最后不还是成了吗?”

    她下结论:“所以啊,你要是想以后嫁给顾砚深,在顾家谋得地位,这一关,你就必须得过。”

    “可是妈妈,我真的不想继续了,经常这样,我真的难受死了。”

    “这一点你就不如林疏,”姜以柔批评她,“她被顾砚深和黎婉音那样对待,不还是在坚持吗?为什么呀,就是因为顾家家大业大,她知道坚持一段时间,就能换来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想成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

    这些话看似是在劝林夏,可姜以柔其实才是最在乎这些的那个人。她被林家压了一辈子,一定要让自己的闺女出人头地,嫁给一个比林家还厉害的人,她才能在林家这些人面前抬起头来。

    林夏不愿意听这些,开始撅嘴:“我干嘛要忍,干嘛要受这些苦,她林疏和我能比吗?我是林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她一个冒牌货,能和我相提并论吗?再说了,我堂堂一个集团千金,为什么要受这档子气?”

    “当然是为了你的砚深哥哥,你不是喜欢他吗,短暂的忍耐,换来以后长久的在一起,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