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上官域登上回国的航班,飞速地赶到医院。

    病房里,柳若清正安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人能猜透她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风暴。

    傅九洲和上官域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柳若清依旧毫无反应,直到护工离开,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她看向傅九洲的目光不再有曾经的敬重,而是充满了复杂与无奈。

    傅九洲说道:“醒了?”

    柳若清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说:“傅大总裁这么着急赶回来,只是确认我醒没醒?”

    上官域一脸震惊,他记忆中的柳若清虽然高冷,可从来不会和傅九洲这么疏离。

    “清姐,你昏迷这些年,九哥没少帮你找物色专家。”

    柳若清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域,一如既往的呛人:“没让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上官域那个委屈,他也没说啥啊!咋这妞睡了几年,脾气变得更加危险了。

    傅九洲脸色复杂的说道:“若清,上官也没惹你,你冲他发什么火?”

    柳若清冷笑一声,冷冷的看向傅九洲,冷漠又凉薄:“因为我仗势欺人啊,怎么,不行吗?”

    上官域一脸懵逼,这把火怎么越烧越偏离航道了:“清姐,你发什么疯?

    就算你现在还不能下地,也不用焦虑,复健一段时间你就能恢复了,你现在也犯不着折磨我们。”

    柳若清用最简单的话凌迟着每个人的心:“是啊,我只要坚持复健早晚会好,可有一个人我欠她的永远也还不起,而你们是帮凶。”

    柳若清伸着食指指着上官域最后落到傅九洲的身上。

    傅九洲眉头紧锁,莫名的烦躁,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上官域疑惑的眼神看着柳若清:“清姐,你睡了三年,醒了,不能乱给我们扣帽子啊!”

    柳若清又指了指自己,笑出来声:“我给你们扣帽子,我醒的这几天没有闲着,我在这个屋子里睡了几年,就有人受了几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