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请你看一场好戏。”

      “好戏?”

      “这场戏,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场戏演完后,某个自作聪明的混蛋会丢掉一切——他的阴谋、他的势力、再加上他的猪脑子。”

      朱煜锦心中大怒,却并不答话,他仔细打量了一遍窄小的牢房口,心中突然生出一计,立刻低声向属下吩咐着什么,十余名杀手领命而去。

      随后他说道:

      “阴谋?哼,被识破的才是阴谋,可此刻,你们被我诱来受困于此,难道这就是你演的大戏?”

      江笑书笑道:

      “你以为你真的能把我骗得团团转?不妨告诉你,你早就露出破绽了,不信我大可一一说给你听。”

      大言不惭。朱煜锦心中不屑道,不过江笑书要继续说话,这倒遂了他的心意。

      “哼,我倒想听听看。”

      于是江笑书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在赤明房间门口时,盛于烬察觉到了房内有埋伏,他自来不喜喝酒,却用喝酒来暗示我,那时我便立刻明白了,所以才夹攻你,可惜你油滑得紧,竟让你逃了。”

      直觉?朱煜锦略微有些吃惊——盛于烬的功夫并不如何高强,竟能拥有这么强的直觉,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想不到是这荒狼蛮子坏了我的好事。哼,可那时你们已深入彀中,醒悟的却未免太晚了吧?”

      “哈哈,看来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久前还差点丢了半条命,你倒像是记不得了。”

      在司神医房间,朱煜锦中了“麻木不仁”毒药,江笑书假借解毒之名,喂他吃了颗毒药,若非他用奇异功夫解毒,只怕早已殒命了。

      “这么说,是在司神医房间我露出了破绽?”

      “司神医房间的两个杀手,死的时候嘴巴几乎完全闭紧了——如果我死前想和敌人同归于尽,咬破毒囊后,一定会用吃奶的力气喷到对方脸上,怎么反倒闭得这么紧呢?”

      一旁的盛柳二人立刻想起,死在巴郡的豺狐鬼,死前嘴巴也是张得很大,那次若非柳伶薇相救,盛于烬只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