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江,潇湘阁。

      江笑书进门,照例打发了赏钱,小厮立刻眉开眼笑,凑到江笑书面前:

      “公子爷,今儿想耍个什么花样?”

      “叫个清倌人来,唱个曲儿。”

      “这里四位公子爷,就点一个?”

      “去叫人吧,哪那么多话。”读书吧

      “得勒,”小厮嘿嘿一笑:

      “咱们这儿的清倌人,有‘三绝’之称,包管您满意。”

      “那你还不快去?”江笑书一听,立刻连声催促。

      随后他转头笑言:

      “这三绝啊,一绝在嗓子,中气平足,音调婉转;二绝在器乐,笛韵悠扬,琵琶叮咚;三绝在词曲,文采斐然,才气天纵……咱么可有福啦。”

      盛柳王三人听得其中大有门道,不由得暗暗点头。

      “咱们潇湘馆的三绝,第一要唱曲的年青美貌,第二要唱的是风流小调,第三姑娘要浪荡风骚……还说什么叫个清倌人,以为老子不知你心里的花花算盘?”去叫姑娘的小厮心下盘算着:

      “好个路倒尸的瘟生,花样倒是多,一次四个人,再大的铺只怕也不够睡……夹子麻瓜(方言,侮辱对方母亲的脏话),改日老子阔了,也来这么耍耍。”

      随后他朝楼上呼喊:

      “小鱼,接客。”

      …………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随后一个女子走进了房,只见:

      面若桃花,未笑先展三分媚;体似细柳,移步却有百样娇;襦裙袭地,难掩千娇百媚态;美冠高戴,尽束万丝千缕中。

      目光转盼似多情,眉梢轻挑自风骚,朱唇点绛如明珠,姑射雪肤若凝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