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愿意毫无保留的帮牛大爷治腿,是他在牛大爷身上看到了自己爷爷的影子。

    “牛大爷,以后您可千万别觉着不好意思,只要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一个电话就行。”袁州说着帮牛大爷卷起裤腿,帮他施针。

    “您说咱辛辛苦苦针灸完,村里路又不好走,万一在半路又跌了一跤,可不是前功尽弃?”袁州开玩笑道。

    “你小子,这是咒我摔跤啊。”牛大爷笑骂道。

    “反正您就在家歇着,我来就行。”

    袁州帮牛大爷腿上扎满了银针,旋即又帮他把脉。

    认真感受后,袁州忍不住惊叹道:“牛大爷,您身体可太棒了,现在城里那些亚健康的小伙子都不见得有你的身体好。”

    “虽然气血稍微有些不足,不过我给你开点药,吃上个两三个月保准倍儿棒!”

    牛老爷子摇头笑道:“夸张了吧,我的身体我清楚,哪还能比得上小伙子。”

    “唉……”

    牛大爷长叹一声,目光望着初升的太阳,幽幽道:“我半截已经入了土,有生之年唯一的念头就是能找到我前半生的记忆。”

    “我到底从哪儿来的?”

    袁州微微一怔,他在牛大爷眼神里看到了落寞,无助。

    这种感觉,让这位垂暮老人显得更加悲凉。

    连自己从何而来都不记得。

    牛大爷欲言又止,充满期盼的看向袁州,“小袁啊,你针灸这么厉害,几次就能让我这条瘸腿明显好转,以前下地就疼,现在都能小走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治一治脑袋?让我临死前也能了了心愿。”

    “别别别。”袁州满脸苦笑,“牛大爷,您这么大的心愿,我可不敢担啊!”

    “脑袋是人类最精密的地方,要是扎个好歹,我可担当不起啊!”

    “啧。”牛大爷眉头一拧,用拐杖在地上用力戳了戳,“咋不敢担,这是我本人要求的,你要是担心,我现在给你写个条!给我治死了,也算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