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白眸子轻眯,“像什么?”

    “像个饥渴难耐欲求不满随时随地都要忍不住发情的下半身没有思考的雄性生物,”说出一连串的话,她连个停顿都没有,清晰流畅,“你要什么样干净的女人没有,偏偏对一个已婚妇女接二连三的发情,是有多重口味?”

    唐慕白深邃的眼睛眯了紧,“还有呢,洗耳恭听。”

    “或者,你觉得我跟我丈夫的婚姻不美满,我一个独守空房多年的女人寂寞难耐,肯定很好睡?”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真是要失望了。

    何以宁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浓郁的讽刺味。

    “你这张嘴,可比小时候能说得多。”唐慕白俊脸没什么表情,“人都是这么容易善变的动物?”

    小时候喜欢他喜欢得甩都甩不掉,长大了,为了拉远跟他的距离,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女人真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生物。

    说好的喜欢,转眼就嫁了他人,她小时候的喜欢,是得有多廉价不值一提?

    何以宁咬着唇。

    要说善变,她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吧?

    他才是真正的让她看不懂,他究竟想干嘛。

    “何以宁。”唐慕白深邃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突然的,他轻起薄唇,面色从容而镇定地甩出一个重磅炸弹,“等你离婚,做我女人。”

    “……”

    这句话有多猝不及防,何以宁就有多惊讶震住。

    那一瞬,她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被他这么一个说不清是郑重还是漫不经心的话,而轰炸得霎时间一团凌乱,模糊不清而雪白空茫。她呆住了。

    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所有思考的能力,凝固了住。

    唐慕白总是拥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在人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漫不经心的淡定道出一个叫人消化不来的事。

    她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话语仿佛消失在了喉咙里,她甚至没有想起,她该说什么。

    后面,唐慕白是被过来叫他用午餐的云婶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