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不知主人情绪,心中更乱,下手愈重,抽得双颊生疼。

    “凤弟怎么了?”萧祈凌掀开帘子,心中暗叹,真是个祖宗。

    “如厕。”萧时头也不回喊了句,跳进一片小树林里。

    如厕也能这么吓唬人,熊孩子。萧祈凌无奈摇头,看一眼听风,淡淡开口,“管住你的嘴,下次再惹凤弟生气,本座就割你舌头。”

    “是。”听风停下自罚,颤颤巍巍的应了句,起身回到马车上。

    “这个性子,带回萧府,不知又得闯多少祸。”萧祈凌躺回车厢,闭目继续养神,这几日他被凤弟折腾的头都大了,再不休养,怕到了萧府,面容枯槁,不能给未来爹爹留下个好印象。

    马车停了一炷香功夫,继续古道疾驰。

    萧羽凤终是困了,在车厢里沉沉睡去,呼吸渐匀。

    此时,闭目养神的萧祈凌无声睁开了眼睛。

    他凝视着萧羽凤安静睡颜,凤弟面容俊俏的不像话,英气中带着邪魅,呼吸间羽睫微颤,萧羽凤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小恶魔,我上辈子一定欠你不少钱。萧祈凌唇角微弯,就着不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厢里,一动不动,不愿惊到熟睡的少年。

    马车急行两日,终是入了静安城,静安属江北之地,民风热情粗犷,屋舍大气中不失雅致,烈日与干燥天气养出火爆性子,静安城以好斗为名,妇孺皆习武,故培养不少武林世家,为当今江湖增光添彩。

    烈日当空,街市繁华,数十百姓陆陆续续进城出城,素色马车放慢脚步,缓缓入了城门。

    “主子,小爷,前头便是萧府。”帘外传来听风恭敬低沉的声音,忽然,又急促加了一句,“萧府门口有乱斗,主子和小爷当心。”

    “光天化日的乱斗?”萧羽凤好奇的掀开帘子,只见一黑色球体飞溅而来,直射向马车,咣当一声砸在车架上,几滴鲜血溅在萧羽凤脸上。

    听风定睛一看,那球体是一颗被挖去双眼的头颅。

    萧羽凤被血腥之气冲的喉头一痒,肺腑翻腾,干呕几下,萧祈凌忙拿清水擦净自家小弟脸上血液,他家凤弟自幼跟猫儿似的厌水,尤其是黏糊糊的水。

    “谁这么大胆子!”萧羽凤被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激怒,一把掀开马车车帘冲了出去,萧祈凌来不及阻止,刚刚开口阻拦,就看见小弟见鬼一样的跑回来。

    “凤弟不报仇了?”萧祈凌觉得好笑,打趣一句,掀起车帘向外望了一眼。

    萧府大门口,两拨人混战一团,一波着青衣短打,家丁打扮,一波则面覆黑巾,手持弯刀,刀剑泛着黑绿寒芒,两拨人战得血肉横飞,鲜血满地,萧家护卫各各身手不俗,而黑面杀手们出手狠辣,招招逼命。

    “原来是鬼夜门的人……萧家和鬼夜门缠上了可不是好兆头,不死不休是鬼夜门最大的特点。”萧祈凌有意无意瞥一眼萧羽凤,戏谑道,“对不对啊,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