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树荫婆娑,外面的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周围一片漆黑寂静。有一人身穿黑衣,脚步轻盈,一个飞跃倒钩荡进了屋内,在床前半跪道:“主上。”

    君启瑞起身,双眼清明,哪有熟睡的样子:“说。”

    “元宵节晚,林家公子在街上强掳走一女子,第二天不知怎么就在荒山里死了。”

    看来被掳的便是九儿。

    “九儿姑娘今日在林家被梁小姐喊去,两人……在墙角拌嘴。”

    “嗯?”错过一场好戏啊,“谁赢了?”

    “九儿姑娘赢了。”不错,会吵架了。

    “去领罚吧。”这点事都查不明白,君启瑞怀疑是不是最近松散了。

    “是。”

    那人又神出鬼没的翻上了屋顶,有两个同样服饰的男子特意在此等他:“哟~戚哥,被主上罚了呀。”

    “真是少见,这是你第二次被罚了吧,是不是皮痒了想放水。”

    戚尔冷笑一声:“比不上你们被罚的次数。”

    “我们那是……”

    “骆勇,蔡宁达一起领罚。”君启瑞的声音从屋内幽幽传来。

    戚尔狠狠拍着两人的肩膀,笑得不要太放肆:“真是好兄弟,走!”同一时间,一只信鸽从梁家飞走,鸽子脚环的标记物小巧而精致,在月下范出诡异的光芒。

    九儿看着君启瑞,觉得他好像哪里不对劲,不然怎么会一大清早的让她起来看书,这些书哪有巷子里卖得话本有意思,全是枯燥无味的大道理,看得眼皮子越发沉重。

    在君大公子眼里,多看书才能舌战群儒,巧言善辩,想着上京女人那么多,对自己芳心暗许的不知多少豪门贵女,必须现在加紧练习,日后用上才能游刃有余。

    “公子,不能不看嘛?”九儿撒娇。

    “你才看了几页,今天要看完十五页才准休息。”某人不吃她这套。

    “我不要,我又不用科考,看这嗑劳资的作甚?”

    君启瑞眼睛一眯,危险十足:“你这话从哪里学来的?”这丫头整日和自己一块,哪里会说这种乡间粗话,随即一想,该不会是从林炜那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