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盐之法是后世最常用的海水制盐之法,肯定是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的,尤其是跟同时代的煮盐法相比,那就更没法提了。

    这时有人赤着脚进了盐池,用木扒子把已经结晶出来的盐粒在水里拖着走,在不远处堆成小堆,然后有人拿木桶挑走。

    张恪拍拍单雄信的肩膀,“单大哥,我没有骗你吧?用这种方法制盐,不但快,而且好,唯一的毛病是别人容易学了去。”

    单雄信得意地笑了起来,“少帅放心,这个村里的人,我已经学了屯田的保甲连坐法,若有一人胆敢泄露制盐之法,至少数十人为其陪葬,互相之间看得死死的,目前看没有什么问题。”张恪也知道这种保密的法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好在山东沿海都在自己手中,只要这法子不传到海对面去,目前还可以保持盐业的垄断地位。

    “单大哥,咱们进屋谈吧,晚上你可要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我们啊。”张恪也没给大家介绍,一起往渔村走去。

    进了村,仍然呆在村西的两进小院里,那个相好的小寡妇早被单雄信安排到了别处,这里权当了张恪来此的住处。

    进到屋子,当中是两张八仙桌拼的一张长型会议桌,这是张恪习惯的形式。

    所有人依次坐下,张恪坐到了里端居中的位置,十个人分两边坐下。

    左手边是房玄龄、杜如晦和来斌、于谟,右手边坐着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单雄信,对面坐着苏定方和刘黑闼,张黑牛带着关中营的兄弟们在外面守护着。所有人坐下来,有人依次按张恪的规矩送上清茶,关上门出去了,张黑牛跟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依次为所有人做了介绍,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在座的人里面,就属于谟的职务最高,可是他却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怒之意,能坐在这里,他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

    张恪看了看,除了徐世绩在黎阳,魏征在武阳,贾务本在齐郡,再加上河北的几位,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大鱼大肉一盆一盆端上来,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张恪拿过酒来,第一杯先给于谟倒上一碗,“于郡守,这一个月辛苦你了。码头修得不错,这杯酒我敬你,前事一笔勾销,从此谁也不提了。”于谟有些受宠若惊,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张恪干了酒,才急忙端起酒碗,“多谢少帅厚爱,于谟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举杯干了。

    张恪第二碗酒倒给了单雄信,“单二哥这一月来操心劳力,不但试验成功了新的制盐之法,而且山东境内的盐市已经开始整治,费心费力却能平稳过度,单二哥辛苦了。”

    第三碗酒敬了来斌,感谢他一个月内完成战舰打捞及维修工作。

    来斌欣喜地喝了酒,“少帅,此去幽州,我是一定要随行的。”

    张恪点点头,“战舰出海,你肯定要同去,要做好海上记录,为今后更多战舰出海做好准备。”

    来斌眼睛一亮,张恪的意思很明白,以后战舰肯定会越来越多的。跟每个人都喝了一杯以后,张恪坐了下来,“各位哥哥,这几天大家休息一下,看天气情况,近期将择日出航。”

    看到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张恪急忙补充,“于郡守和单二哥还是留守东莱吧,二位身上责任重大,此次出海就算了吧。”

    于谟自然没有二话,单雄信也是明白人,盐路兄弟们的改编到了紧要关头,这个时候他实在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