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二哥再忙碰不上,这才让人先来看看,惊扰二哥之处,还请二哥见谅。”

    单雄信哈哈一笑,“都是自家兄弟,说话不必如此圆转,有什么尽可以说。”

    “好,既然二哥这么说,兄弟也就不客气了。”徐世绩咳嗽一声,“二哥,这山东河南河北的地下盐路是不是你在打理?”

    罗士信停下了嘴里的咀嚼,眼睛盯上了单雄信。

    单雄信哈哈一笑,伸手抹了一把脸,“看世绩说的,你二哥虽然有些门路,也在做海盐这条路,可是这么大规模的地下盐路……你也太看得起你二哥了。”

    徐世绩看看罗士信,终于下定了决心,“二哥是不是在怪我,怪我离了瓦岗投了张恪?”

    单雄信愣了一下,好好地说着盐路怎么扯到这个上来了?

    “二哥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徐世绩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我本是抱了做一番事业的心去的瓦岗,而且也确实做了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痛快!”

    单雄信的大手摸上了酒碗,却没有端起来。

    “大海寺一役,李密出的主意,我做的部署,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一下子把齐郡兵马给围住了,齐郡郡守张须陀连着三次冲锋都没有把那些人救出来。”

    徐世绩又喝了一大口,“说实话,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得意的一战,本来我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想到战场上突然起了变化。

    隋军竟然突然撤军了,他们竟然放弃了在包围圈里的齐郡兵马,所有步兵全部向南撤离了。

    张须陀再也没有出现,整个战场上一下子没有了主角,这场戏怎么唱?”单雄信紧紧地抓起酒碗,下意识地喝了一口,“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罗士信得意地哈哈一笑,“下面我来说吧,就在大帅第三次从包围圈里冲出来的时候,我们少帅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极力劝说大帅撤退,可是大帅却死也不肯,万般无奈,少帅竟然给了大帅一记手刀,生生把他给打晕了,这才安排秦二哥程四哥掩护着大帅带着步兵撤离。

    少帅当时左腿受了伤,已经血浸战袍,可是他没有撤退,我们两个集合了能够找到的所有骑兵,准备以火攻掩护大部队撤离。”

    单雄信盯着罗士信,“当时你也在场?有没有受伤?”

    “他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区区车轮阵怎么可能伤到他?”徐世绩哼了一声,挑起一块卤肉吃了起来,“我当时跟李密在一起,等着看齐郡兵马的笑话。可是战场上突然一片烟火,几百骑兵突然一个穿刺,把我费心费力布置的车轮阵给冲散了。

    二哥也知道,瓦岗军其实还没有成型,那些骑兵都是临时接凑起来的,根本经不住烟火和正规骑兵的突击。”

    “是的,我们一个穿刺,竟然顺利地把车轮阵给冲出来一个缺口,不少齐郡兄弟趁机逃了出来。

    少帅一见有效果,就带着我们一百多骑往来冲击了几次,让陷在阵里的一些齐郡兄弟抢到了战马,跟着我们一齐向北突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