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回乡吧,家里只有一位老爹,却也到了辽东,怕也是有去无回了。既然家里没有人了,又怕回去再被抓着送到辽东,索性就留在了草原上。

    好在得了丈人赏识,这才入赘丁家,自己也改了姓,从此就在这里住了一下,一住就是五年多了。

    今天下午你们进店时,我就听出张兄弟是齐郡人,这才冒昧请青山小哥儿把你们请出来一叙。”

    说到这里,丁西平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摇着头喝了一口酒。

    呃,好吧,竟然是个上门女婿,还把自己的姓都给改了,这个确实郁闷。

    “啊,你们别多想,改姓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丈人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该粉身以报。

    我老婆生了好几个娃娃,老二随了我的本姓,也算是为家里延续了香火,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当不会怪我。”

    丁西平擦干脸上的泪水,“张恪兄弟,我看你是从东面过来的,是从高丽过来的?那里又要打仗了?”

    张恪端起酒碗,“丁大哥,高丽没有打仗,我只是路过此地。”

    “唉,不打仗就好啊。”丁西平拿了个烤小羊腿递给张恪,“张恪兄弟这是要回齐郡吗?”

    “正是,准备明天向南,经上谷、河间、清河返回齐郡。”张恪接过羊腿咬了一口,香酥可口,入口又酥又软,确是难得的美味。

    丁西平略点了点头,却是缓缓坐了下,“张恪兄弟,我有一言相劝,请你考虑。”

    “丁大哥有话请讲,不必客气。”张恪放下羊腿,抬头看着丁西平。

    丁西平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兄弟,我这个店,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我又比较留心中原的情况,很多从南边来的人我都会打听一下消息。

    现在你说的这条路上不太平,你要是走这条路的话,就太危险了。”

    说完又喝了一口酒,大手一转抹去酒渍,“这么说吧,那几个地方,正好有几股人马,有窦建德的,有魏刀儿的,还有个叫什么须的。

    除了当地人,别人想要路过,直接拿下就是咯嚓一刀,东西全部留下。要不然就把人往队伍里一塞,直接就拉去当兵了。”

    张恪一听愣了,他们这么做,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没有人敢往那里经商,最后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这也许倒是个好机会。

    “现在那边已经这么乱了吗?”张恪一拍桌子,“前些时间还听说杨太仆把河北的反贼都清理干净了,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人物?”“别提了,听说朝廷自毁长城,把杨太仆给杀了,河北不就又乱了吗?”丁西平看看张恪,“兄弟,你要是听我的,可以往西去,有两条路。”

    张恪眼睛一亮,“丁大哥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