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前天听说你在东莱,连夜出发,连续奔波五百多里路赶到了莱州。

    先让徐世绩和罗士信来说服你,看你犹豫不决竟然连夜又从莱州赶到这里?

    我说雄信啊,你这不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吧?

    这是五百多里啊,又是正月间,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他那么一个少爷出身的人能受得了这份罪?”

    单五叔压根儿就不信。

    单雄信向东一指,“五叔,你去村头英子的小院看看,外面是齐郡的人在警卫,内院是罗士信在守门,少帅和徐世绩正在屋里睡着呢。”

    “昨天晚上竟然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咱们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啊。”单五叔傻眼了。

    “五叔,少帅来了跟我没说几句话,就困顿得昏睡过去,世绩陪着我说了一夜的话,不停地开导我。

    士信更是连夜奔波,跑回莱州将情况告知少帅,又陪着他回到这里。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休息。

    我已经答应了少帅,今生今世跟着他了,所以咱们所有的兄弟和产业,现在都是少帅的,抓紧把画名册和账册准备好,等少帅睡醒了我就呈上去。”

    单雄信抹了一把脸,“五叔,此间事了,你就回太行山吧。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能安逸了,东拼西杀的,你老还是回山里养着,等我随着少帅打下了江山再接你老出来享福。”

    单五叔点点头,“我老了,跟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什么忙,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守着,保证不会有事。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这次突然上岸,事先没有跟兄弟们商量,我怕他们会有想法。

    你还是抽时间跟他们好好谈一谈,牛不喝水强按头总是不好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兄弟一场,好聚好散罢。”

    这个倒也是实情,现在跑盐路的这些人,很多都是跟官府有仇的,让他们一下子放弃个人恩怨,有时真的很难。

    “五叔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向少帅讲清楚,对那些实在不愿意归顺官府的兄弟,争取能够网开一面。”

    单雄信的姿态摆得很正,既然跟随了张恪,那么这些旧兄弟的处理,首先要征求张恪的同意。

    单五叔努力站直了身子,“雄信,天下虽乱,但有德有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