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看看单雄信,“单二哥,这几天请你尽可能多地调集渔船来,越大越好,过些天我有急用。”单雄信点头应下,“这海边的人到了冬天几乎家家煮盐,都到我这里来卖盐,让他们把船集中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张恪得意地看看来斌,“八哥,你明天也别闲着了,马上四处给我准备修船的材料去。

    我不管你是偷是抢,反正只要定好沉船的位置,你就得材料准备好,随时准备修船,一时也不能耽误。”

    “少帅,你准备怎么打捞沉船?”来斌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张恪放下手里的大蒜,“其实很简单,我打算以船捞船。”

    以船捞船?什么鬼?

    “我刚才让单二哥准备渔船,就是准备捞沉船用的。”

    张恪比划了一下,“到时让这些渔船装满了泥沙石土,慢慢到达沉船上方。再安排人下水用铁索把渔船和觉船紧紧栓在一起,用绞索拉紧。

    然后把渔船上的泥沙石土全部倒进海里,如此反复几次就可以了。”

    这样也行?大家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科学道理?

    看这些人一脸迷糊的样子,张恪也懒得给他们上物理课,浮力这种东西是需要阿基米德这种智商的人才能明白的,这些持刀拿枪的武将怎么可能搞得懂?

    “好了,至于什么道理你们不必纠结,只管按我说的去准备就好了。”

    张恪拍拍手,从炕上站了起来,“八哥,明天我们去看看码头,有什么需要修的,得早点让于谟动起来。

    对了,单二哥,你到东莱时间多一些,这个于谟官声如何?”单雄信一听乐了,“说起来,我来的也不是很多,不过倒是听了一些这个于谟的故事。

    这个人出身八柱国于家,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可是有些迂直,一直得不到重用。

    好在他有个好老婆,关键时刻总是帮他出谋划策,最后竟然爬到了郡守的位置上。

    在东莱郡一切也还好,为官还算是清廉,判案办理还算公正。

    只是有些怕死,把不多的银子都拿来修府衙了,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张恪笑着摇摇头,“家有贤妻,不遭横祸。一个人怕老婆的听老婆的,坏不到哪里去。

    既然此人官声尚可,那就继续留用好了,这次的很多事情就让他去办,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几个人商议了半夜,这才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