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选得好,果然是有大造化之人,随意一选竟然解了危局,真真神奇。”

    红鼻子老道嘟囔了半天,终于沉静下来,闭上眼睛默默推算起来。

    张恪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真的觉着十分好笑,生在红旗下的他从小就是个无神论者,这套江湖把戏骗不了他。于谟拿着打包的饭菜回到房间时,红鼻子老道恰好睁开眼睛,一下子盯住了他,“你是不是姓于?”

    于谟被他吓了一跳,手里提的饭菜差点掉到地上,“道长怎么知道?”

    “这就对了!”老道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就对了,姓于就对了。

    我跟你们说哈,明天立即回头,不要再往前走了,十分危险。”

    张恪看了看他,“危险?险从何来啊?”

    “我就知道,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信的,我就知道。”红鼻子老道在地上转了个圈,突然来到张恪面前,“你不信不要紧,你只要记住,先北后西,否极泰来!”

    “先北后西,否极泰来?”张恪看了看老道,“什么意思?”

    “你记住了就行!”老道瞪了他一眼,吼了一句声,“记住!”

    一声吼把张恪和于谟两个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红鼻子老道瞪着眼走了出去。

    于谟看看张恪,“少帅,怎么个情况?”

    张恪摇摇头,“我哪知道?被他忽悠了半天,最后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顿。”

    于谟四处看看,终于笑了起来,“哈哈,少帅,咱们的卢龙醉没了!被那老道给顺走了,嗯,还有你拿回来的烤羊腿,也没有了。”

    这下子两个人不由地都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老道,为了一坛卢龙醉,竟然演了这么一出,真真是个老酒鬼。

    “先北后西,否极泰来。”张恪在心里默默地诵读一番,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正在这时,刘黑闼推门进来了,“少帅,刚才有人在你屋里吵闹,到底是怎么了?”

    没等张恪说话,于谟笑了起来,“碰到一个江洋大盗,把我们的一坛好酒给偷了去,真真可恶。”

    刘黑闼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两人没有什么危险。

    “少帅,我今天打听了一下,都说想要买马经到卢龙塞附近的互市,但是最近互市不太平,附近发现了反贼,近来已经有四五起杀人案了。”

    刘黑闼看看张恪,“少帅,既然有危险,咱们明天干脆直接奔涿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