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恪大腿受伤流血过多,眼看不行了,他悲愤之下,第三次冲进重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又活了。

    “恪儿,你没事吧?”张须陀打马来到张恪跟前,眼中满是惊喜。

    张恪点点头,对于张须陀他一向是尊敬的,来到隋末乱世,有这样一个爹也是件幸事。

    “我没事儿,”张恪上前一步,扶住张须陀的腿,“你先下马休息一下吧。”

    张须陀摇摇头,“恪儿,包围圈里还有好很多兄弟,我要去把他们救出来。”这老小子还真倔,还真的要第四次冲进去受死啊?

    “父帅,我已召集人马,你先下马喝点水吃点干粮,然后我们再一起并肩作战。”

    张恪瞪了罗士信一眼,“士信,快把父帅扶下马。”

    以张须陀现在的满身盔甲,没人扶他是真的下不了马。

    看到张恪坚持,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是滴水未进,张须陀也确实饿坏了,这才扶着罗士信下了马,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喝起水来。

    满头满身的白汗从赤着的脖子头上冒了出来,像是开锅了一样。

    张恪抬头看看,从包围圈里冲出来的那些将士早就瘫倒在地,几乎要晕了。

    “父帅,事已至此,不如趁着天色尚早,我们早些离开此地。”张恪斟酌了一下,还是上前悄声提议。

    张须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两个眼睛里露出了更多的眼白,“我们是朝廷军马,难道能让这些草寇打败?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他们定然会溃败。”

    这是张须陀的骄傲,他曾经很多次就是比贼人们多坚持了一下才取得了胜利。

    张恪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你再坚持一轮就要领盒饭走人了,那还玩个屁啊。

    “父帅,这次的战斗瓦岗军颇有章法。我此前听说李密已经上山,看样子所听非虚,这个人家学渊源,不可小觑。”

    “李密?”张须陀犹豫了一下,要真是他在指挥还真的有些麻烦。

    “父帅,咱们齐郡还有数万百战精兵,只要我们退回齐郡,从容应对,小小瓦岗不在话下。”张恪看出了他的犹豫,急忙添了一把火。

    这时又有几员大将围了过来,浑身滴答着血水。

    “大帅,少帅说得对啊,这次是我们大意了,回头再来教训他们。”

    张须陀闻声微一点头,“咬金莫如此喧哗,叔宝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