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阵沉静,所有人都被张恪这二十天的行程给惊呆了。

    许久之后,来护儿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啊,这才是我们大隋的好男儿,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独孤盛连连拍手,嘱咐自己的子侄们,“你们要记住,一定要跟张恪这样的人交朋友,你们要多多往来,我独孤家最敬重讲义气讲孝道的汉子。”

    杨义臣也笑了,“张恪,你路过武阳时,我就在附近的平原郡,早知道应该邀请你到我大帐一叙,也是可惜了。”

    张恪只能微笑着不发一语,这话没法接,怎么接都是错的。

    来护儿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老盛,你和杨太仆在这里叙旧,我要回去把这些事说给须陀听了,这家伙想儿子都快想疯了。”

    张恪一听立即跪倒在地,“来大将军,可否想办法让我们父子见上一面。”

    来护儿一听这个面露难色,“张恪啊,这个得等等,皇上还没有见过你父亲,这个时候你们见面属于违旨。

    等过几天皇上见过以后,我保证安排你们见面,好不好?”

    张恪没有再多求来护儿,因为现在来护儿其实也有点儿泥菩萨过江的意思。

    送走来护儿,杨义臣和独孤盛拉着张恪回到了大堂里坐下,细细问起这一路上的种种情由来。

    听到张恪发现徐圆朗意图染指鲁郡东平郡时,杨义臣叹息一声,他路过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以他的观察,估计这会儿徐圆朗已经发动了。

    只是张恪口中的秦琼秦二哥不知道是什么角色,能不能撑起平叛的重任。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能关心的问题了,毕竟他已经离开河北了。

    知道张恪急着见张须陀,杨义臣想了一下,“张恪,你觉着可以去找一下虞世基,这个人虽然近些年变得贪鄙,还算是办事,只要你给够钱就行。

    你可以找他的假子夏侯俨来办,具体需要多少银钱可以来找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张恪心中感动,“杨大人,没想到你的心胸真是开阔,那虞世基如此陷害于你,你竟然还能如此对他,这份胸襟真的令张恪佩服万分。”

    杨义臣一听愣了,什么意思?什么叫虞世基陷害我?转眼一看独孤盛,这位右屯卫将军的脸色可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杨义臣心中一转,不用问了,刚才独孤盛的话里有假。

    扭头直直地盯着独孤盛,“老盛,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张恪愣了,他不知道此前两个人交谈的内容,但是一听就知道自己的话无意间捅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