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会一躬身,“元帅大人,军法对饮酒没有规定。”

    “好,既然以前没有规定,那从现在起加一条,战时不得饮酒,其他时间也要慎用。”张恪看看元弘,“元郡丞以为如何?”

    “很好,饮酒容易误事,须得加以控制。”元弘急忙加以拥护。

    其实隋末的酒都是黄酒,酒精度都不高,但是喝多了也醉人啊,真要打起仗来,弄一军营醉鬼那可不成。“好了,元郡丞,我交给你一个任务,等会儿去平原城买些好酒回来,等我们凯旋庆功时喝个痛快!”

    张恪放过元弘,盯上了杨善会,“杨郡丞,把王辩带来。”

    时间不长,王辩被带到了大帐内,这小子一晚上没怎么睡,到天快亮时刚刚睡着就被抓过来了。

    这会儿两眼腥红,加上高鼻深目,卷曲的胡子头发,很像一位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王辩,你勾结窦建德,收受金银财物,克扣军队军粮,逼得官兵逃散,这个罪你认不认?”张恪急着赶路,上来就开门见山。

    王辩一听这是要掉脑袋啊,急忙摇头,“元帅大人,我是依旨行事,严格按圣旨来办事的呀,是圣旨让就是遣散这些贼兵的。”

    “这么说是皇上错了?”张恪冷冷地追问了一句。

    王辩哪里敢接话,“我没有说皇上错了,可是我确实是遵旨行事啊,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是这样说。”

    “皇上让你私通反贼?让你收受贿赂?”张恪冷冷地问道。

    “我没有私通反贼!那个宋正本我不认识他,我没有收受他的贿赂。”死一到临头了,王辩嘶声大叫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宋正本诬陷你了?那你房中搜出那么多金银如何解释?还有营中的粮食又去了哪里?你的手下已经什么都招了,你却还在顽抗,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昨天晚上杨善会可是一夜没睡,相关的人证物证收集了一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辩,根本不容他辩解。

    “元帅大人,我是虎贲郎将,就算是我犯了事,也要交有司会审。”王辩一见知道大势已去,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大人把我绑送江都,请皇上亲自处置我吧!”

    张恪呵呵笑了,“王辩啊王辩,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糊涂,我是皇上亲封的大河行军元帅,假黄铖!

    代天巡狩知道什么意思吗?杀你一个小小的虎贲郎将易如反掌。

    可笑犯下如此重罪,非但不认罪,还叫嚣着去惊扰皇上,真真是其心可诛!”

    “张恪,我的叔父乃江都通守王世充,是皇上当前的红人,你要是敢杀我,我叔父定与你势不两立!”

    王辩绝对地叫道,“大人,不要因为我这么一条贱命,影响了你和叔父大人的关系,不如你抬抬手,就把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