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眼睛却充满了怒火。

    张恪感冒了,昨天晚上那样折腾法,不感冒才怪呢。

    也许是隋末的细菌病菌比较温和吧,除了流鼻涕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症状。

    擤着鼻子进了帐篷,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好吧,这是他能搞到的最容易消化的东西了。

    “醒了?伤口怎么样?”张恪把碗放在案子上,坐得离床远远的。

    女人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人家救了自己,这个是要谢的。

    “昨天是你救了我?”那女人的声音十分虚弱,“谢谢你。”

    “太好了,能说话就好。”张恪真的很高兴,起码现在是活过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们来接你。”

    那女人摇摇头,“我没有家人,我不记得我有家人。”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张恪的脑子里,难道说是这个女人制造的这场惨案?

    “有什么朋友吗?我不是不想照顾你,只是这里是军营,有些不方便。”张恪心里存了计较,却仍是耐心询问。

    “我好像没有什么朋友,不记得了。”女人的眼泪慢慢滑落在枕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恪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女人是在玩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