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是家国大事,非得先问不可,二个问题,是母亲对儿子压抑了六年的思念之心,虽然紧迫,却决不能超过国事。

      兰书缓缓地笑了,优雅的眸明亮,“一个问题么,将来你自有答案;二个问题,我想我应该改口,叫您一声婆婆了。”

      无视越国公震惊的神情,兰书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笑。

      “此事,既非他自愿,也非我强迫,聪明的国公大人,你、我、他,都是不能违背这桩既成婚姻的,你就心底有数吧,总之,我不会委屈明归。”

      “您的意思是,是……”

      越国公破天荒结结巴巴,完全不敢把心头的疑虑说出来。

      不,不可能!

      难道她……

      在女儿国的另一边,一场更为激烈的厮杀正悄然进行。

      这是一场力量绝对悬殊的对决,上百人对数十人,杀气凌厉对睡意朦胧,刀光剑影中的一色血污黑影,从身形上完全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己,除了那面上黑沉沉的面具。

      睡梦中的她们根本来不及反抗,被砍瓜切菜一般,头颅落地,犹面带睡意,三处行宫,除了那些无辜的年轻男子,霎时一个活口也不留。

      “啧,累得主公亲自前来,以为是一批如何了不得的人物,却不料尽是酒囊饭袋,我一人对付便已绰绰有余。”

      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两骑并立,冷眼看着眼前的杀戮。

      “六年的光景,再锋锐的棱角也会被酒色磨平。”

      语调冰冷,曼陀罗花面具映着寒冰般的月眸,寒气彻骨,妖魅难言。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为什么不直接去拦截那人,却要在她走后方才展开行动?”秋潋滟不解地看着身边人。

      墨潭的嘴角浮出冷冷的笑意。

      “堂堂花御宫二当家,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游戏,叫做猫戏老鼠?”

      秋潋滟顿时哑然。

      远处,数骑奔驰而来,马上人手中依稀提着巨物,待得驰近,伸手将巨物往墨潭脚边一掼,便听到数声惨叫,竟是几个劲装女人。

      秋潋滟开始不解主公为什么一定要这几人的活口,然后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