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窦家有承担后果的胆子,大可以这么做。’然后趁她不注意,把那金子夺过来了。”

    说着,祝玉岫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来给完槿生看。

    “干得不错。”完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由祝玉岫服侍着更衣梳妆。

    穿戴好后,祝玉岫拿着鸡毛掸子扫了扫衣面:“不过这窦家夫人和窦大公子看起来都不是善茬,姑娘以后要谨慎。”

    完槿生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继续说:“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她们不想让你跟我回去,就是想把我身边所有亲信之人全部剔除,你跟我回去肯定少不了被窦府的人为难。”

    还没等祝玉岫回话,门外响起敲门声:“姑娘可收拾好了?公子已经在马车里等您了。”

    “来了。”祝玉岫朝着门边喊了一嗓子,又提了包袱小声喃喃道:“催催催,着急投胎啊。”

    “好了,先复习一遍你的身份。”完槿生按住她的肩膀,眸光熠熠。

    “我叫云釉,是被姑娘救的。”祝玉岫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心中有了些许安慰,语气也不再急躁。

    “走吧,是狼穴,还是蛇窝,都得走一遭才算没白来这世间。”完槿生拉起她的手往门外去。

    推开门,就见梁婆婆站在门口。

    她目光看向祝玉岫,嘴角刻意的笑意已经不见踪影,随后又回到完槿生身上,故作为难状:“二姑娘,夫人吩咐过老奴,只准带你一人回去。”

    “阿兄为何从未与我提过?”完槿生满脸疑惑。

    “这…大郎君原是不知道的。”她踌躇一瞬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做亲自与我提起这件事的坏人?”完槿生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问道。

    梁婆婆看着她这副模样,便赔笑道:“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大郎君真的不知道。”

    “那母亲为何要瞒着阿兄?是母亲也觉得此事这样做不妥,会遭到大阿兄反对吗?那母亲既知不妥,为何还非要逼我将亲近之人留下,独个儿去享荣华富贵?”说着,便要掉眼泪。

    “二姑娘,夫人的意思是窦府是清贵门第,来历不明之人恐心怀不轨,使家宅不宁啊,这是夫人的好心,姑娘可千万不能误会了去。”梁婆婆面带笑意,态度依旧和缓。

    好一番真情切意,好一对忠仆善主,为了给她这个下马威还真是舌灿莲花,好人坏人都让她给当了。

    “可是云釉与我相伴多年,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要害谁,母亲非要这样做,难道是想逼我做那贵而忘友,不仁不义之人不成?”完槿生用帕子擦着眼角,似是真有眼泪流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