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用镊子从伤口里取出一片细小的玻璃碎片。

    看起来像啤酒瓶的。

    她没有多问,弯着腰专心处理伤口。

    “你平时都穿成这样给人看病?”

    陆连衡突然出声,语气里有些冷意。

    白棠顺着他的目光,才意识到他为什么这么说。

    诊所有套专门的工作服和白大褂,下班之后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现在身上这件连衣裙是V领,正常看没问题,主要是刚才的动作弯腰,以陆连衡的角度又是俯视,领口下的春光就在无意间乍泄了。

    “闭眼。”白棠捂了捂胸口,把药拿出来,“气味会有点刺激。”

    陆连衡合上眼。

    灯光下,他脸色显得有些憔悴苍白。

    白棠一边为他擦药,一边默默打量着他。

    他模样极好,五官峻拔出挑,多少女人都着迷这张脸,要是破相了……就可惜了。

    处理完后,白棠给陆连衡打了支破伤风,开了一盒消炎药。

    过了一会儿,她从药房里出来,说消炎药没有了。

    “我家里有备这个药,如果你方便的话,跟我回去取?”

    “行。”

    关灯,锁门,两人离开诊所。

    白棠就住在附近小区,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进了屋,白棠让陆连衡坐一会儿,她打开柜子找药。

    药放在上面,白棠踮起脚伸手,后背忽然贴上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将她整个罩在怀里,低磁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哪个?这个吗?还是那个?”

    陆连衡身形高大,抬手便能触到柜子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