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帝怒不可遏,可等萧云厌进宫之后,又是一番陈词,有理有据不说,还将陆鸣黔的罪证呈了上去。

    他没有直接指明晋王,毕竟元庆帝也默认陆鸣黔是晋王未来的岳丈,岳丈捞的这些银子,岂会没他的份儿?

    “父皇,陆鸣黔是户部尚书,他却带头买卖户籍,倒卖田地,将公产倒换成私产,牟利高达三百万白银。这些从他府中搜出来的账本上,一笔一笔记载的十分清楚。”

    听到萧云厌的话,元庆帝也是一脸震惊。

    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贪墨的银两竟如此之多?

    “儿臣搜查了陆家,只搜出大约十几万两的银两,其余银子却不知所踪,至于答案,应该都在这些密信当中。”

    萧云厌将陵缰收起来的密信呈给元庆帝,一旁吊着胳膊的晋王看的眼都绿了,为了阻止元庆帝看那些密信,连忙朝着萧云厌大喝,“你查案子就查案子,你伤我做什么?”

    萧云厌面不改色的反问,“这就要问你皇兄自己了,大半夜的,你去陆家做什么?”

    “陆家报信,说遭了贼,我这才去的。这些我都跟你说过了,可你不听,非说我阻拦你办案。”

    晋王气呼呼的说道,“萧云厌,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又不是太子,我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你何至于这么针对我?”

    这种说辞,听得萧云厌心中直犯恶心。

    这么多年了,晋王惯会这样装疯卖傻,明明不是一件事,硬扯也要扯上太子这两个字。

    果不其然,元庆帝神色倏的变了。

    萧云厌没为自己多过辩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想多了,我只是办案,陆鸣黔犯的罪大,涉及太广,父皇需要尽快知道真相。”

    晋王表示不信,萧云厌也没多说,僵持之际,皇后来了。

    元庆帝命人宣她觐见,皇后请了安,冷着脸狠狠甩了晋王两个巴掌。

    晋王被甩懵了,元庆帝也有些懵,“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臣妾有罪,事臣妾没能教好晋王,让他不知深浅,阻了佞王殿下办差。”

    皇后直接跪在皇上面前,一脸愧疚的说道,“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佞王殿下,佞王殿下做的对,今晚若是臣妾在当场,也要多抽晋王几个耳光。”

    元庆帝叹息一声,亲自扶皇后起身,“你管辖六宫,为朕省了多少事,他们两兄弟吵个嘴的事,岂也能怪在你身上?”

    “是臣妾不好,臣妾没能教好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