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子渊随公爹出门办差,三弟却闲适在府,不仅婆母心中有气,只怕姜老夫人也为她那孙女婿抱不平吧?”

    侯夫人一听这话就急了,当即吼了回去,“你一个妇道人家,你乱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儿媳的确是妇道人家,但儿媳知道人心险恶这四个字,婆母别以为子渊不在府中,这件事就可以随意了了。”

    “实话告诉您,昨夜我就已经写信,连夜让人送去给子渊。原本我想等他回来再处理这件事,但我没想到您和姜老夫人这么心狠,恨不能立时三刻就弄死我们母女。”

    陈桑从前再怎么受气,但想着梁子渊的名声,一直忍气吞声。但陈桑并不是一个人忍,梁子渊待她也极好,在府中也会为她和女儿出头,甚至一度要带着妻女分府独过,但侯爷不同意,陈桑也为他的官声着想,就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且随着梁子渊在朝中的地位稳固,陈桑在梁府也好过很多。

    但经此一事,陈桑不愿意在这么过了。

    她受些窝囊气没什么,可他们竟然欺负到她女儿头上了,这是她绝对不能忍的。尤其是姜家,一个外人插手内宅事,公然害她女儿,陈桑绝对不能忍。

    “长漓姑娘既然说了这话,我必然要去姜家当面质问姜老夫人,姜如月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更要她交出死胎的尸身。”

    侯夫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陈桑硬气起来了,她自然就软了下来,“你…你有什么本事去姜家要人?”

    陈桑冷哼一声,道,“侯府的人用不了,我娘家还有兄弟,在不若,就报官。”

    “我倒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姜老夫人,她带走死胎,却留怨灵在梁家,闹得梁家家宅不宁,到底是何居心?”

    陈桑怒气沉沉的说完,又看向了陆长漓,“姑娘大恩,陈桑没齿难忘,待解决了这件事,我与夫君必然登门叩首致谢。”

    陆长漓点头,“去吧。”

    看着陈桑远走,侯夫人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随时都能晕倒。

    “我们也走吧,等陈桑找到了尸身再说。”

    听陆长漓这么说,姜如年点了点头。

    两人正要离开,侯夫人像是忽然回光返照了一样,疾步朝着姜如年的走来,陆长漓一步横上前,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姑娘,您别走,这怨灵还在府里呢。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梁家,只要您愿意出手,您无论要求什么我都答应您。”

    陆长漓没说话,侯夫人又朝着姜如年哭了起来,“二姑娘,茹月也是你亲姐姐,你不能丢下她不管啊?”

    姜如年冷眼看她,“方才长漓姑娘已经说了,等找到了怨灵尸身再来。而且也不是冲您,而是冲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