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情绪波动的缘故,起身披了一件外衣的她胃里不适干呕了几声,房间门便被人推开了。

    “少夫人,您有什么需要?”

    女保镖尽忠职守,让顾娆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用睡觉的?

    “想吃酸的东西!”顾娆脸色不太好,怀孕的人受不得吓,她本来没这么胆小的,但在那梦里,她还是被那血淋淋的画面给吓住了。

    “我这让佣人去准备!”女保镖公事公办地退出了卧室。阁下是说过要看好她,却没有说要虐待她,尽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更何况,她腹中孕育的可是商家的后代!

    顾娆睡觉前就心神不宁,商顾来这一趟,算是撕开了所有的伪装,而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是如何暴.露了。

    想着商顾说那些话时的镇定自若,顾娆心里越发不安。

    他知道了ICU里面的人是假的,那么远在滇南的郁商承就会有危险,‘郁商承去世’这么久都没发丧,他应该还有另外的打算?

    女保镖很快送来了萝卜干清粥,顾娆嚼了两块萝卜干,她最近对这种腌制带着点酸的东西很有胃口。

    后半夜她躺回床上强迫自己闭眼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

    焦虑,忧心……她半躺着,伸手摸着腹部,苦笑一声,“宝宝,妈妈这辈子罪孽深重了!”

    ……

    这一晚的滇南比边疆小城还要偏远的小村子里。

    陆少浅一头扎进了木桶里,咕咚咕咚几声,再次抬脸,哗啦哗啦,甩出一头的水。

    旁边等着拎水的江北被甩了一身的水,皱着眉,“陆少!”

    陆少浅从他手里扯过了一条毛巾,江北要抢回来,“那是我们爷的东西!”

    话都还没有说完那条毛巾已经被陆少浅拿在脸上擦了。

    “我背了他一路,一条毛巾总该舍得吧?”说完,把擦得脏兮兮的毛巾又扔了回去。

    江北:“……”嗷,他家爷有洁癖,哪怕现在是个半瞎,鼻子还是能闻得出来的。

    太过分了,他又得重新找新毛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