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被齐晓娇的一声“你找死吗”给吼懵了。

    干啥干啥?还有没有人权了啊?

    齐晓娇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的内部消息比队里的其他人更多,包括这位唐家大少!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听到秦贺的这个鬼主意时恨不得一巴掌劈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行了!”

    坐在椅子上的宋听吐了一口烟圈,语气不明地出了声。

    齐晓娇收回了目光,秦贺被吼了也有点心虚,眼观鼻鼻观心地瞅瞅两位,最后自告奋勇地去下车扔垃圾去。

    秦贺一下车,齐晓娇看向了宋听,“听姐,你别听他瞎胡说!”

    秦贺也就是一张嘴巴厉害了,队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油嘴滑舌。

    宋听将烟蒂掐了,“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说完她语气顿了顿,将掐灭了的烟蒂丢掉,“你让人去查一下他的行踪,把他最常去的地方都圈出来!”

    齐晓娇听着她那毫无情绪波动的话语,眉头微微蹙着,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认命地闭上了嘴。

    罢了,从他们顺藤摸瓜摸到榕城唐家开始,他们就已经骑虎难下了,要么撂挑子不干走人,要么硬着头皮查下去。不管这其中会掺杂到多少私人情感和恩怨,该怎么查,不能怎么查,最终还不是要查!

    齐晓娇应下,准备去安排人手,转身时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低声。

    “听姐,你,还好吗?”

    从半个月前,他们队顺着Y国的一条线一路摸摸到了榕城唐家开始,她的脸上就很少有笑容了。

    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这半个月以来越发地沉郁寡欢,她自己有可能也是觉察到了,所以是一直在压抑克制着。

    来榕城后,这种压抑和克制就越发地让她不对劲了。

    齐晓娇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正因为是知道,所以她才担心。

    这几年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办大案了,深知如果夹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是做不到头脑清醒,会影响到对案情的判断力。

    从她刚才跟她谈话,不到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她竟有三次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