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次放杯子都没有声音,而这一次,明显能听到杯底撞击在茶几桌面上的声响。

    唐真忙道,“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可疑,既然要查,那任何线索都不能忽略!”

    “是吗?”唐时域的目光转向了那壶茶,语气比起刚才要显得轻了许多。

    “行,那你去查吧!”

    他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之后便没有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唐真领了命令微微躬身,“属下告退!”

    他和唐念在唐时域和唐时修的面前都只能自称是属下,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平日里偶尔还能在气氛融洽的时候说说笑笑,但是一旦遇上了正事,就比如刚才,唐时域隐隐有发怒的前兆。

    唐真从别墅里出来后径直上了车。

    上车之后他挺直了腰背,恨不得把颈脖给一直扬起来。

    他刚才在里面一直低着头弓着背,而且还持续了好长时间,这种卑躬屈膝的日子,越发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唐家豢养供人驱使的一条狗。

    哦,唐家被当成狗一样用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多的去了。

    不过即便这么想,还是没能让他心里更好受一些,他把车窗关紧,磨牙切齿,“开车!”

    ……

    唐真一走,晚上快步折回来,正想跟少爷说一下有关唐家的事情,却见客厅里,煮茶的跪坐得端端正正,品茶地躺在沙发上,单手托腮。

    阿晚知道少爷长得好看,很早就知道了,就是以前吧觉得少爷很是阳刚,所以那种美就像是带刺的美,不够柔。

    如今几年后他突然发现,好像处于病态状态下的少爷尤其是美得能把一个钢铁直男给掰歪掉。

    尤其是,他此时姿势半躺,单手托腮,一副醉卧美人榻的模样。

    阿晚:“……”

    是上帝抽掉了少爷的男人骨吗?

    一直到阿晚亲眼目睹了被抽掉男人骨的唐大少喝了七八杯茶水之后。

    阿晚稳不住了,“少爷……”

    唐时域被打扰,眸子一动,眯了眯盯上了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