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受伤的人却比他们还要镇定,看他们迟迟不动手,不耐烦地哑声。

    “会不会?不会就滚!”

    他一动怒,气息带着着胸腔剧烈起伏,后背上的伤口又有血涌了出来。

    门口站着的人蹙眉,“这么大脾气干什么?还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回应他的是大床上的人冷冷一瞥,收回视线后闭上了眼,一副不愿意跟对方说话的样子。

    “大少……”

    医生跟进来的人躬了躬身,开始着手清理伤口。

    清洗,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中,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唇角也咬破了,却始终没有喊过一句疼。

    “我听人说,他在滇南受伤的时候是自己徒手扣住子弹的,啧啧,真血腥……”

    病床上的人冷哼一声,“你的手伸得够长的!”

    郁商承身边还有他的人吧,埋得够深啊!

    “嗯,还是不够长,要够长的话,那一枪就解决掉他了!”

    他说着,眼睛里的阴暗一晃而过,看了一眼自己还打着绷带的左手,若有所思。

    “要是那一枪再准一点,就干掉他了!”

    “噗嗤……”床上的人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你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意思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没关系,他又不是一直龟缩在榕城不走,他迟早是要回来的,而且……”他说着语气一顿,笑,“我给他准备了一个彩蛋,有惊喜呢!”

    听着他这般笃定的语气,床上的人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商言朝他看了一眼,“怎么样?陆公子,尝到唐时域那一枪的厉害了吧?”

    陆少浅脸色难看,“卑鄙!”

    他骂的不是面前的商言,而是给了他一枪的唐时域。

    榕城唐家,谁不知道是盘踞那边几十年如一日几代人都如日中天的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