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夜眼中划过一抹不悦,“我没让你回来,你就回来,这是擅自行动,按照规矩,要罚。”

    那人身子一僵。

    北堂夜摆了摆手,“你下去自己领罚,领完了该去哪里就去哪里,等我命令再继续下一步行动。”

    “少主”

    “怎么。”北堂夜的声音骤然一冷,目光带上了几分危险,“你也想要违背我的命令?”

    手下一抖,“属下不敢!”

    “那就回去,不要步你姐姐的后尘。”

    现下分明还是夏末,暑气未消,但北堂夜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冷酷无情。

    那人抖了一抖,咬牙稍稍抬起了一点头,“姐姐的事情我毫不知情,我”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知情,所以我才没有找你,否则你以为你还能留到现在?”

    那人咬了咬牙,默默一礼,“少主保重,雪歌告退。”

    言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堂夜的房间,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

    北堂夜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唤了一声,“来人呐。”

    立刻一名手下快步小跑了进来,“陛下。”

    “蛊老三人呢?”北堂夜问。

    “回陛下,人现下不在军中,要派人回碎

    夜城去接,一来一回,少说也得明日才能到这了。”

    北堂夜这才想起来,这次并未让养蛊人随军。

    不过耶律将军的事情他已经问清楚了,据耶律自己所言,是自己的得力副将死在了战场,所以自己一时激愤难当,这才杀红了眼,不管不顾地要血洗衡阳城,为自己的副将报仇。

    北堂夜也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耶律的副将的确是死在了衡阳城外,而且和那副将和耶律的关系十分亲厚,两人相交近十来年了,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了。

    这种情况下,情绪激动,大胆抗命,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