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霖站在那里没有接。

    洛云染莫名其妙,把手往前伸了伸,“拿去啊。”

    “给我换药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事了,药你自己拿着。”东锦霖拂开她那只拿药瓶的手,声音低沉,不容置喙,表情看上去还是那般高高在上。

    洛云染顿了一下,颔,“也行。”

    于是又把药瓶给收了回去,临了还不忘警告一句,“不过我可提醒你,既然你的身体现在交给我看管了,以后可不要再随便接受不三不四的人给你伤药了,尽给我找麻烦。”

    东锦霖握拳,轻咳了一声,“那军医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是坏人了?这什么逻辑?

    “行了,走吧。”东锦霖避开了她过于耿直的视线,快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走了两步,他又折了回来。

    洛云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东锦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走了。

    ……

    “事情都办妥了?”

    元帅府内,元帅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一个小丫鬟在低眉顺眼地给他敲腿。

    他今日没去军医,以养伤为借口,在家好生歇着了。

    只穿了一身常服,看起来颜色灰扑扑的没什么特别,但要是懂行的丝绸商人就会知道,这是上好的江南贡缎,就算在帝京,也不是哪个达官显贵都穿得起的。

    这种东西每年的产出的很有限,大部分上供给朝廷,剩下小部分流入民间,价格堪比黄金。

    一个西北大营的元帅,按照他的品阶,每年的俸禄都不够买一匹这样的布的。

    但如今元帅却是堂而皇之地穿了一身。

    对面的韩将军一拍胸脯,声如洪钟,“那是自然,属下亲眼看着军医给他上的药,元帅放心!不出三天,保管让那小子去见阎王!”

    说到激动处,韩将军不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