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将同为人类的他也视作猎物的,戏谑而又兴味的注视。

    “杰吗?”

    少女眨动眼睫,看待猎物般的兴味撤去,身上流露出的浓重非人感稍微淡下了些,安抚地哄道:

    “别担心哦,很快就能结束了。”

    夏油杰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任何声音。

    另一边,伏黑甚尔那边的氛围就没有这么“融洽”了。

    他躲避着血棘的攻击,对于近身的血棘统统就是一顿暴力斩断,冷静地思考着,寻找可能突破的薄弱点。

    而且...

    伏黑甚尔隐隐察觉到了,望月祈没有开启血融,屡次选择和他正面硬刚,像是逗弄进入翁中的猎物般,不疾不徐地消磨着他的原因除了有刻意折磨的因素,似乎还因为对方是想要抓住他。

    多年来在里世界摸滚打爬出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被望月祈抓住,否则一定会发生什么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但是...

    现在的每一条血棘,就如同蜘蛛用来粘黏猎物的蛛网,哪怕只是一个借力跃起或者路过,都容易被顷刻液化成泥沼的血液缠住。

    如果不是他身手过硬,这具天与咒缚的躯体带给他的体魄力量够强,他早就被拖拽进粘稠的血潮深处了!

    猎人突然变成了猎物什么的...

    伏黑甚尔对如此戏剧化的现状感到头疼。

    要知道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翻过车了!

    咒监会那群废物,连人家拥有的到底是术式还是异能力都分不清!

    害得他现在别说跟进任务了,就连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都是个问题!

    没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森林里,被血棘和血潮覆盖的范围内。

    除了伏黑甚尔,几乎没有其他还能活着喘气的存在。

    遵循着野兽直觉躲藏起来的动物,只要处于血棘驻扎范围内的,全都被血棘刺入,吸干了全身的血液,用以维系整个庞大血潮的运转,以及用来缓慢修复主人望月祈的多处致命伤。